拍攝 (第1/3頁)
拍攝
第一場戲是餘霜的戲。
貝樂在被拐到這個山村後並沒有坐以待斃。
她是頂尖大學的高材生,智商不低,如果不是一時心軟中了人販子的圈套也不會如此。
到底還是太年輕,對大多數人都報以善意,事實上,貝樂本人收到的善意卻少之又少。
她出生於單親家庭,母親早逝,父親賭博,根本不管年幼孩子的死活。
幼時還有奶奶幫襯,勉強讓她吃飽飯,奶奶去世後,再沒有人愛她。
父親對貝樂動輒打罵,她身上的傷從未好過。
附近的鄰居看不過去報過幾次警,然後寫了保證書後,貝樂只會迎來更兇狠的暴力。
“清官難斷家務事。”鄰居只能搖了搖頭,當做沒看見。
一次次的援助之手很難拯救她於水火。
家庭暴力對大多數女性和孩子來說是無形的風險,因為家暴不立法。
結婚證和家長的身份好似給“他們”套上了免死金牌,即便把人打死了,判決程度遠遠低於故意殺人罪。
貝樂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艱難長大。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性格在父親的影響下變得陰鬱、自卑。
老實說,這樣的性格並不討喜。
老師把她當做透明人,同學不喜歡和她交流,唯有那些見不得光的小混混,把她當做“玩物”。
長時間的欺淩,導致貝樂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高三那年,她遇上了剛當上心理醫生的程望冬。
命運開始出現交際。
這明明是個好的開始。
父親終於意外去世,壓在貝樂身上的大山被搬走,學校致力於整頓校風校紀,校園霸淩事件逐漸減少。
在與程望冬的交流中,她慢慢的開啟心扉,變得越來越像同齡人,會笑會任性,與此同時,是隨之提高的成績。
另一方面,在職業上迷茫的程望冬,因為貝樂找到了身為心理醫生的價值。
她原本是不喜歡這份工作的。
程望冬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天才,但是老師卻告訴她,她不適合成為一個催眠師。
催眠別人,掌控別人,是會上癮的。
老師擔心她迷失在掌控他人人生的慾望裡,推薦她做了心理醫生。
然而,這種情況僅僅維持了三年。
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貝樂,再次跌入深淵。
換好衣服的餘霜縮在破房子裡的角落,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只有臉上勉強算是幹淨。
這些人販子一般不會對女性的臉做什麼,因為他們還指望靠此抬高價格,但是身上就不一定了。
為了讓她們聽話,都是往死裡打。
“貝樂”的周圍還有幾個狼狽的姑娘,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眼裡蓄滿了淚水,卻不敢哭。
餘霜閉了閉眼,讓自己沉浸式進入角色,她環顧四周,觀察環境,一邊在心裡計算把守的有幾個人。
秦頌蕎站在攝像機位前,觀察餘霜的表演,晏山青順勢給她塞了個暖寶寶。
山裡氣溫低,下一場是她的戲,已經提前換好了薄衣服。
於煦目不轉睛的盯著演員的動作和表情,才幾分鐘就喊了“咔”。
他向餘霜招了招手,拿著劇本給她講戲:“小霜,你剛才的表情不太對,太緊張了,這時候的貝樂應該是恐懼大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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