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鬱柏跟梁琛相熟，不過是因為他們是校友後來是病患關系，但是說起謝晏，他能夠追溯到少年時期，漂亮膽小的幼子，每年叫不上名字的聚會熟人，再大一些在身邊總是憑借那副好皮囊身邊一個接著一個美少年環繞。

謝晏就是個灘成泥扶不上的富二代。

“你怎麼這麼問？”

梁琛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如果我告訴你，今天的一切情況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所有的人，包括我，所有的事，你會覺得我是不是腦子有病。”

鬱柏一開始也沒什麼反應，但很快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是，你在說什麼？你說今天的一切都是謝晏……”

“沒錯，就是謝晏。”

“他被抓了也是他預料……別開玩笑了，他有這份心機，何至於這麼多年都被他大哥壓在下面，”鬱柏後知後覺，“是哦，他大哥早就啷當入獄了，緊接著他父親就去了，謝於恪年紀大了，謝弘宏如今也死了……謝家本家如今也只剩他一個人了。”

有些事情拉長年限，還可以說是巧合，如今如同潮水一般密集湧上來，鬱柏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耿家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們坐在便利店裡，這個空間還算暖和，連空氣都是不遠處食物的味道，梁琛淡淡地道：“因為他母親，他母親的去世耿郝城也是兇手之一，謝於恪，還有他父親，邱單厚，他母親曾經的經紀人，他們一個個的隕落都不是意外，是一場場預謀已久的謀殺，他們的確該死。”

“知道嗎？我前幾天就在想，我這個人在他這出劇本裡究竟扮演什麼角色，我跟他一起同床共枕五年，他把我當做什麼？”

“後來我花了一夜的時間突然想通了，我，這個角色誰都可以，馳晟對他而言根本就可有可無，他早就把劇本定好了，每一個人到他劇本裡的人，他都可以根據情況把他的作用發揮得最大，甚至不惜用命去賭，那樣的腦子和魄力，我居然會覺得他蠢。”

鬱柏看著身邊的梁琛，彷彿看到一種化為實質的悲傷和迷茫。

“他給自己留後路了嗎？”

梁琛點頭：“他沒殺耿郝城，他不會讓自己的手沾血的，頂多……算是見死不救吧，律師會處理。”

他們離開的時候，梁琛突然停住，鬱柏拿著傘走過來：“怎麼了？”

梁琛目光停在了不遠處的測孕棒上。

鬱柏結巴：“不是……你……你……”

鬱柏走的時候，讓他明天一定來醫院做個檢測，還囑咐他如果想留下來，就不要再吃藥了。

梁琛窩在座椅裡，看上去像是累到極點：“我沒吃，很早就沒吃了。”

果然沒過多久，律師從梁琛取走一份東西作為證據。

那是姜苑的遺書。

裡面有當初謝於恪聯合她的經紀人下藥迷姦她，並且將她送給他人玩弄諸多禽獸行徑，其中的人就包括耿郝城在內，甚至當初姜苑懷孕了，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她在信中寫道，她的死亡是必然的，可她不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是罪孽的還是無辜的，如果死亡能夠解脫，她是嚮往的。

每一個字都是血淚與掙紮。

律師給梁琛帶話說謝晏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他。

梁琛愣了愣說：“你讓他也照顧好自己，也不用擔心我。”

最後還是沒將那件事說出口。

謝晏出事這訊息根本壓不住，馳晟股價也自然受到了影響，不過有梁琛在，無異於給全公司吃了一顆定心丸。

齊盈就來鬧過事，梁琛客客氣氣把她請進了辦公室，然後拿著一份謝晏的股權轉讓書給她看：“只要我現在簽下字，馳晟就是我的，勸大嫂不要再鬧了，你多讓我不順心一分，我就讓你丈夫在監獄不順心一分。”

齊盈：“好啊，我早知道你們狼狽為奸，梁琛，你做得出來。”

還是何辰彥來將齊盈帶走的：“姐，我們走吧。”

“我早該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梁琛，我跟你沒完。”

說罷她就離開了，何辰彥猶豫著看著梁琛：“你還好嗎？我聽說已經送檢察院審查了，不日就要開庭了，你為他做那些，就那麼愛他嗎？”

梁琛轉動座椅：“怎麼？你姐讓你來監視我，真愛上我了？”

何辰彥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