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 求婚真相 (第1/2頁)
73 求婚真相
◎寧晏央快要被烏荔滾燙又急促的喘息聲折磨得勾心勾肺◎
玫瑰味的瓷花香薰, 在房間裡漸漸旖旎地彌漫,寧宴央覺得今晚的烏荔格外熱情。外面略帶冷意的春雨下了一整夜,越發襯得屋子裡暖意十足。烏荔跟一隻溫暖的大狗狗般抱著她, 不是往日裡疾風驟雨般的急迫和焦渴, 也不是和風細雨般的摸索和纏綿, 她的動作帶著剋制, 不疾不徐,像正在融化的方糖,甜膩又裹著咖啡的淡淡苦味。
有好幾次, 寧宴央都有些恍惚, 不知道今天晚上正在跟自己糾纏的是大烏,還是小烏, 她在黑暗裡抬起望過來的眼神,帶著深沉的意味, 好像有什麼就含在她的喉嚨裡, 就要破口而出了,但又硬生生忍住,繼續匍匐隱藏,等待最好的時機再捅破。
外面電閃雷鳴, 屋子裡卻春意融融。烏荔發現大小姐似乎也挺喜歡繾綣溫和的方式,磨豆腐一樣的緩慢,又跟崑曲裡水磨腔一般悠揚婉轉, 細膩軟糯。她雪白的臉埋入淩亂的黑色長發裡, 只露出泛著緋色的耳朵尖兒,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麼神色, 但能聽到長發遮掩下傳來的細碎低吟。
烏荔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裡, 忽然産生一種想法:或許她是因為自己, 所以不管是什麼方式,她都很喜歡。
其實早就發現的,大小姐是真的喜歡自己的,但烏荔還是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不確定感,直到她偽裝成另外一個自己,用她的方式來跟大小姐相處,烏荔才敢確認,大小姐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了,而不獨獨是因為她恰好能迎合她那不為人知的癖好。
烏荔便一直沒有解釋自己又恢複了一段記憶,和大小姐一起去了海島。隨著記憶裡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她掩藏得極好的情緒才被挑動起來。
從出發開始,寧晏央其實就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烏荔,她不會平白無故忽然提出要去海島一趟。這裡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空氣濕熱,除了出海看鯨魚的需要,以及冬季避寒,平時沒有什麼好待的。
烏荔卻在雷雨的春夜提出要到這裡,寧晏央心裡有了某種猜測,該來的總會來的,或許也是徹底釋然的一個契機。
略帶涼意的手覆上來,烏荔從過往的情緒回過神,她輕輕翹了翹唇角,扯出一抹看似自然的笑容:“央央,怎麼了?”
寧晏央假裝沒有注意到烏荔臉上勉強的笑意,繼續將她當成小烏對待:“老婆,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來這裡,你給我拍了很多照片嗎?”
此刻滿腦子只有暗黑畫風的烏荔:“……”
所以拍的是什麼照片?!
還好大小姐自己說下去了:“夕陽,沙灘,還有篝火,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議。”
“……”烏荔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裝出共鳴的回憶狀態,但她沒經歷過這些,心裡只有氣悶,都是自己,怎麼大小姐還區別對待呢?!
而且還是兩個極端。
烏荔心裡在悶悶不樂,就一時沒有回答,她最近也是被大小姐寵出一些脾氣了,不用再那麼小心翼翼掩藏情緒,知道適時地露出一些委屈,大小姐會反過來安慰彌補自己,所以她在心裡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給自己爭取福利:“這次我們再多拍一些,要比上次拍得更多更好看。”
真是演都不演了,寧晏央看著面前陡然升起攀比情緒的烏荔,忍住笑意,答應她:“好,我們多拍一點,我給你當模特。”
烏荔心裡的鬱悶才緩解了一些。
烏荔以為自己能釋然的,但在看到海島私人別墅的房間時,她還是有些破防了,果然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幽怨程度。
烏荔對這座海島其實沒有什麼好印象,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再踏足這裡,如果非要說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的地方,那就是在她得到自由的那個電閃雷鳴的晚上。
因為在那個晚上,大小姐終於親口提出要跟她結婚,她不用再沒名沒分地跟她廝混在一起了。
從踏入房間之後,烏荔整個人就心浮氣躁,有什麼急於宣洩出來。她將大小姐哄騙到海島上,就是存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心思。
現在她們過來了,烏荔就再也按捺不住,她幾乎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忍耐下去,在看著大小姐毫無防備地踏入房間,摘掉墨鏡,烏荔將門咔噠一聲反鎖上了。
然後一步步逼近她。
寧晏央剛剛將墨鏡隨手放在茶幾上,身後就傳來了不太正常的喘氣聲,跟某種正在捕獵的動物般,謹慎又迫切地靠近過來。
緊接著,她的腰身一緊,被一隻纖細但有力的手腕從後面禁錮住了。寧晏央垂眸看去,這只熟悉的手,手背上的藍紫色血管清晰明瞭,手腕邊緣凸起的骨頭嶙峋鋒利,五指緊緊地攬住她的腰身,幾乎要陷進她腰側的肉裡。
後頸傳來一陣陣灼燙濡濕的呼氣吐息聲,烏荔仗著她比她高半個頭,輕而易舉地就錮住了她,讓她在她懷裡無法動彈,更遑論逃脫了。
刺激引起的緊張感,讓寧晏央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她一手扶著茶幾邊緣,一手覆壓在烏荔橫亙在自己腰身的手腕上,用指甲輕輕摳動拂弄,假裝渾然無知,故意詢問:“老婆,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激動。”
烏荔將臉深深地埋入她的頸側,手臂依舊緊緊地從後面攬抱著她,像要把她整個人給活生生地糅雜進自己的骨血裡,然後不分彼此。她在大小姐身後重重地呼吸著,沒有剋制,就這樣喘息著讓她聽。
從不疾不徐,到忽輕忽重,最後直接全都是沉沉的綿長的吐息,像嗅聞玫瑰的雌虎,俯沖白兔的雌鷹,因為盯準了獵物,不再隱藏氣息,快狠準地出擊,並對控制住的獵物産生越來越濃烈的喜愛,放在爪下興奮地撥弄著。
就在寧晏央快要被烏荔這滾燙又急促的喘息聲折磨得勾心勾肺,簡直要瘋時,烏荔忽然又收斂了氣息,不冷不熱地喚她的名字全稱——
“寧、宴、央。”
烏荔從來沒有全須全尾的叫過她名字的這三個字,還用這麼冷淡的語調。
寧晏央身子一僵,被酥麻得差點腿軟,膝蓋窩卻忽然被一頂,烏荔用自己的膝蓋,從後面將她的身子重新穩固住了。她將她逼仄在桌子邊緣,退無可退,繼續念她的名字——
“寧晏央,你自己說,我為什麼在這個房間會這麼激動?”
烏荔是豁出去了,今天不管會不會得罪大小姐,甚至惹怒她,引來冷戰,她也要為自己征討回該有的福利和彌補。
她垂眸,看向懷裡的大小姐,看著她微微顫抖的心虛模樣,知道她這是入戲了,在偽裝給自己看,卻偏偏很有用,烏荔伸手扣住她的下頜骨,讓她的臉從前面仰起來,跟站在後面的自己一上一下地對視著。
烏荔的眼神冷淡莫測,卻在深處湧動著無法隱藏的慾念。她必須要十分克制自己,才能忍住低頭吻住她,結束質問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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