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艱難 (第2/3頁)
“你覺得這不是在革命,讓世界變得更好。”維拉克冷聲道。
“起碼外面流傳著你不喜歡聽的話,說你們是恐慌的製造者,說你們只是虛偽地扛著大旗,只會動嘴皮子,你們是徹頭徹尾的空想派。把佈列西弄得滿目瘡痍,就等著普魯曼的侵略者過來橫掃了。”塞爾特似笑非笑。
一陣沉默。
塞爾特、拜倫眼裡都含著期待,等待臉色不太好看的維拉克針對這樣的言論進行答覆。
“……所謂在外面流傳的話,是拜倫先生編出來的吧。”維拉克看向拜倫。
拜倫保持微笑:“沒有,怎麼可能?”
“不過我也相信,外面多少會存在這樣的聲音,對國際平等聯盟有所質疑,還會有人覺得我們付出的犧牲,我們嘗試的東西很可笑,狗屁不是,猜測我們付出這麼多是不是另有圖謀。”維拉克沒有和拜倫深究言論源頭的意思,“同時我還知道,你們在等著我的答覆,只要出現疏漏,就將之放大、曲解,就算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也可以按照老辦法,用我的口吻擬出一份假的回答,最後刊登在報紙上,形成對國際平等聯盟,對革命事業的衝擊。”
“那麼,你的答覆是什麼?”塞爾特問道。
“放在以前,我會不屑於回答,我認為實際行動是最好的證明。輿論戰過後我意識到,輿論陣地極其重要。我們退一步,你們就會進一步,我們放棄了,你們就會全面佔領。因此必須要旗幟鮮明地表達、捍衛自己的觀點、立場,解釋清楚所有的質疑,不給汙衊構陷滋生的土壤。”維拉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過,放在這裡一切又不同了。我現在被你們控制著,被你們視為工具,不論我回答不回答,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拒絕回答?”拜倫遲遲未能記錄有價值的東西,焦急地道。
“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們終將勝利。就這些,走了。”維拉克不再理會塞爾特、拜倫,自行離開。
拜倫在筆記本上寫了幾行字,又煩躁地撕掉:“塞爾特將軍,您太縱容他了。他現在可是階下囚,敢這麼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把監獄當成自己家,就該用些手段讓他認清現狀!”
“他非常清楚現狀,而且監獄的那些手段對他沒用。”塞爾特反倒很氣定神閒,“怎麼?你什麼都沒記錄下來?”
“呃……記錄了一些。”拜倫連忙把筆記本呈給塞爾特。
“去做吧。”塞爾特沒有翻閱筆記本,“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明……明白。”拜倫極度的緊張不安,“您放心,我……我一定會把輿論炒起來。”
——
費鐵爾防線、戰地醫院
“快快快!醫生同志!這裡有傷員!”
“快把戈登同志抬過來!”
“小心點!路不平!”
從上午七八點開始,陸續有負責破壞政府軍軍需庫、物資庫的零星同志撤回。
他們基本身上都帶著傷,回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約瑟夫、阿德爾本想找被抬回來的副指揮員戈登了解情況,但戈登在作戰中胳膊被敵人用機槍活生生掃斷,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最終,約瑟夫從僥倖活著回來的十幾名同志中,挑出了幾個傷勢較輕,沒被嚇破膽子的詢問了作戰的具體經過。
原來凌晨時分,指揮員柯利福、副指揮員科裡帶領的同志,在前往軍需庫的路上遭到了伏擊。
儘管他們一路小心,採用十人一小隊的方式分散前進,還每行近一段距離就派出小股同志進行偵探,但政府軍做的準備明顯要更加充分,在相當一段距離之內都故意減少了崗哨,引誘同志們不斷深入,在徹底地掉入包圍圈後,用機槍殘忍地進行射殺。
指揮員達倫、副指揮員戈登那邊相對來說要幸運一些。
政府軍同樣對他們進行了伏擊。
但政府軍沒想到達倫、戈登會帶領同志們在嚴寒之下強渡冰河,使得行進路線偏離了他們的伏擊地點,真的一路暢通無阻抵達了物資庫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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