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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嘴炮時代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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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稱脫口秀天花板的周奇墨的分辨,我們現在還是管這個形式叫單口喜劇而非脫口秀。

面對單口喜劇的冒犯性,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單口喜劇這個形式本身決定的,既然是喜劇,就不要代入自己,享受幽默,不要拿段子當真。

當郭德綱越來越刻薄地編造針對搭檔于謙的段子時,他也使用舞臺上的都是假的來作為辯護。

我們是否有一個喜劇的例外場域?

在這裡諷刺和冒犯獲得豁免,或者更進一步我們可以主張很多壓力與張力在這裡得到了疏解,因而我們可以更健康地面對生活。

戲裡戲外的區分有那麼明顯嗎?

在有單口喜劇之前我們肯定都聽過這不就是開玩笑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呢?

很多時候這也不必針對具體的人,例如酒桌上男人泛泛地講著葷段子,並未針對在場任何一個特定的女性,如果有女性表示不舒服。

恐怕也會有人說:這不就是酒桌上的話麼?你那麼較真幹嘛?”

很明顯我們絕對不會認為“酒桌”或“開玩笑”可以獲得冒犯的豁免,很多時候那條豁免的金線並非那麼明顯。

也許我們還會說單口喜劇畢竟是表演,正是表演的這一層,區分這種冒犯與生活中或酒桌的玩笑。

那影視行業,在片場表演時,演員對另一個演員的冒犯和騷擾,我們要說因為那是表演,因而可以受到豁免麼?

很明顯表演在我們心中遠沒有那麼特殊。

也許最後的辯護是一切形式都無法獲得冒犯的豁免,但“單口喜劇”的純粹娛樂性特殊到我們可以單為這一種藝術設定一個例外,因而可以和一切現實性切割。

不少人激進地持有這個立場,並認為單口喜劇就是冒犯性的。

郭德綱早期的作品《我要反三俗》也提供這樣一種辯護方式,即相聲應該摒除教育價值,提供純粹的娛樂和笑聲,他說:都是成年人,沒什麼人聽一段相聲就變壞的。

但郭老師低估自己了,他在很多場合都講到一個段子:有些不明白任何情況就勸你大度的人,要離他遠一點,雷劈他的時候,會連累到你。

相聲演員輸出的這個睚眥必報的觀點已經成為了網上很多人在表達絕不原諒時,經常會引述的金句。

B站上名為郭德綱講道理的節目已經洋洋灑灑剪出262個段子?

可見即便是他,相聲也不能僅僅是笑料而已。

也許沒有一個場合,我們可以用“這是喜劇,別當真”來為他的冒犯做足辯護。

每一個凡爾賽的笑話都在用誇張的手法諷刺炫耀者的可笑。最近出現的“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梗,是單口喜劇的技術反轉。馬保國的空耳梗,是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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