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層：死與活（二） (第3/4頁)

不消片刻，莊北手上就出現了一把造型奇怪的武器。

活見狀，輕笑一聲，不慌不忙：“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

莊北懶得和他扯，甚至沒聽活說完，直接抬手，朝活的臺燈頭開了一炮。

囂張的發言戛然而止。

在舊現代，一枚核武器爆炸産生的能量約為五千萬噸tnt當量，一枚導彈的飛行速度約為20馬赫。

當活用臉接下莊北的襲擊時，還沒有意識到，莊北發射的彈藥，攜帶著讓人類的物理規則都感到驚悚的浩瀚能量。

活瞬間熄火的頭，帶著燈昏腦漲的活本身，以超30馬赫的速度急速遠離莊北，並在同時承受著數億噸tnt當量的能量。

即使被遠超物理極限的能量頃刻席捲的活在須彌間反應了過來，可莊北顯然比他反應快，早已經又利索補了幾炮，直接把活尚未清醒的意識又轟了稀碎。

當硝煙緩緩散去，在規則上該是堅不可摧的透明地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而活，就直挺挺躺在坑洞中心，西裝破陋燈光卡頓，兩只精巧的皮鞋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笛安：？

裝：……？

活：無響應。

莊北看向手中的武器，微微皺眉：“效果比想象中差了些，嗯……還可以改進。”

話音剛落，他手上的武器又是精巧一變，剛變好，莊北又是半點不帶猶豫的，給不知死活的活補上了一炮。

這次甚至沒有出現彈道，那近似於恆星爆炸畫面，直接無聲出現在活頭頂，同時，活周遭的空間出現粒子塌縮。

根本來不及閃的活，本就布滿裂紋的燈罩頃刻被引力吸碎，露出了從沒未有人目睹過的內裡，是錯綜又詭異的線路，像是科技的蛆蟲，又像是虛偽文明織出的蛛網。

這一次，莊北沒再補槍，因為活現在所面臨的，是宇宙大爆炸時所産生的數百億噸tnt當量所産生的能量。

他要看看，活的極限在哪。

而被這一幕震撼到哭都顧不上哭的笛安，只能茫然吸了吸鼻涕。

終於，笛安抬手捏住自己的耳朵，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是剛才那一下給我炸聾了嗎，現在我怎麼什麼都聽不見……”

莊北迴頭，摸他的耳朵，耐心解釋：“到這種程度人已經無法感知了，簡單來說，這種爆炸所形成的動靜，已經不能用‘聲音’來形容了。”

溫熱的撫摸讓笛安感到安心，他忘記了周遭的危險，忽略掉莊北手上恐怖的武器，十分依賴的將側臉放在莊北手心。

他適時的雙目泛光，崇拜莊北：“聽不懂。”

莊北笑意更濃：“聽不懂也沒關系，你只要知道，我很厲害就好了。”

笛安眼中光芒更盛，簡直變成紅色星星眼。

化作武器本身的裝，宕機的程式終於緩過來了：“我的天爺嘞……莊北，你才是真正的神！”

裝左右打量自己的新身體，不住感概：“怎麼能想出怎麼絕妙絕佳的構造？這比那些玩意的什麼高維科技還離譜啊我的天……我決定了！我不換回原本的形態了，什麼狗屁的高維形態……這樣的我才是最完美的！”

莊北瞥了一眼裝，淡道：“還有更完美的。”

裝：……

“莊北。”裝開始深刻反省自己：“我一直認為，我是你的外掛，你是靠我帶飛的。”

“現在我才幡然醒悟。”

裝語氣認真：“被帶飛的一直是我啊，你才是我的外掛！之前都是我拖累你了，如果我能更爭氣沒那麼多權能限制，你早就把活殺穿了啊！哪能等到現在！”

“對不起啊莊北！是我拖累了你！”如果裝有手有腳，現在已經開始捶胸頓足了。

莊北不置可否，收回安撫笛安的手，轉眸看向活的方向。

原本的爆炸已經塌縮成無限小無限密的奇點，所有爆炸的碎屑，包括活的殘渣，都徹底消失不見。

“這就死了？”笛安有些不敢相信。

莊北神情微肅：“沒死。”

話音剛落，活完好無損的身影出現在兩人上空。

莊北幾乎在活出現的同時就發現了異常，但他沒有帶笛安閃避，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