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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偷食事件》 (第7/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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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揚沒想到,報應來得這樣快。江海藍這個女人,陳碩一直力薦她,可見對方是習慣收買人心的。

真的不想這麼小氣的,他不會跟個女人鬥,但不爽就是不爽,想動他鄭耀揚的愛人,那對方的能耐要夠大才行。

當天,陳碩一直沒有見到鄭耀揚。等到他再返回辦公室想要問他個究竟,卻怎麼也聯系不上他了,晚上也沒見耀揚回住處,陳碩不禁也有些慌神。對莫名其妙的隔離,陳碩心裡很不安寧。

第二天晚上,他還是如約接江海藍去參加了香格裡拉酒店的同窗派對。或許那晚,陳碩的心情也很糟糕,所以他多喝了幾杯烈酒。

因為陳碩的出現,江海藍在派對上很是風光,她挽著他的手臂共舞,音樂漸慢,海藍將頭輕靠在陳碩肩頭,摟著他的脖子跳慢四,那強壯的身體和溫暖的體溫都讓她沉醉。

可是那段音樂卻叫她悲傷,想到與陳碩的可能與不可能,她感到力不從心。為什麼抓不住這個男人?除非他已經有了情人。可是,誰能這樣幸運?她永遠無從知道。

陳碩被灌醉,一半是因為自己,一半是因為外力,就是不知怎麼的,那一夜執骰子,他總是輸,輸就要罰酒,他也覺得這是個懲罰自己的好機會。

陳碩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拖回酒店房間的,他聞到淡淡的自海藍身上飄散的香水味。頭腦昏亂爛醉如泥,真是難看。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

癱倒在床上,想要睡過去,可是左手臂一沉,抬起指頭便摸到一頭軟綿綿的頭發,對方翻過身,將馨香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唇舌被酒精浸得有些麻木,神經陣陣牽痛,他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與自己相貼的身體婉轉求歡,陳碩的心跳逐漸紊亂,但他討厭此時頭腦還可以思考。

為什麼不幹脆賜他不醒人世,那他可以避免看對方的眼睛。即使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仍然可以識別這個人不是鄭耀揚。

與耀揚以外的人做愛,其實沒有什麼不妥,就像大多數多情的男人一樣,他可以將這一頁隨時翻過,但是,又是什麼令他放不開自己?他突然懷念起耀揚的撫摸,那種爆炸似的快樂。

陳碩心裡猛地湧上一股酸楚,他的胳膊放鬆了力道,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淩晨,陳碩捧著頭從床上醒來,他記不得自己有無做什麼出格的事,但自己當時只剩一條底褲,赤身裸體地躺在被子裡。

江海藍披著酒店的浴袍就坐在他身邊,手裡燃著一支煙,她抽煙時有股頹廢的美。

「你昨晚醉了。」她對他疲倦地笑笑。

陳碩沒有出聲,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接著一把撐起身子跨出大床,去沙發椅上取衣服,有條不紊地穿戴好。

海藍在他身後,欣賞著他完美的肉體,看他完成一系列優雅而利落的穿衣動作。

陳碩從頭到底沒有講話,直到他準備去開房門離開,江海藍突然叫住他。

「陳碩!」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牢她,聲線仍有些沙啞,那是宿醉的證明:「我以為我會愛你,但事實上,我不能再愛上任何人。對不起。」

房門開啟又合攏,海藍繼續抽著煙,世界還真的不缺寂寞的人。

她的心有些涼,直到指尖卻被煙灰燙到,她驚了驚,本能地縮回了手,煙蒂落在床單上,燒出一圈黯淡的灰。

陳碩從電梯出來,腦子還有些神遊。就在他走到酒店大堂往出口處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轟地闖入眼簾。

眼波無聲地交錯,時空都彷彿靜止,胸膛裡有種知覺被無限放大,最後觸礁爆破,把他的神志炸得支離破碎。鄭耀揚……

陳碩只在一瞬間便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脆弱,那人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困惑的,執迷的,糾纏的,痛苦的,曾經共同回味的默契,令他們能輕易辨析彼此眼眸中的內容。如果有一百種理由來中斷他們擁有的,那他們有可能會用一百倍的自尊去贖回。

不慎洩漏的秘密,不規矩的伎倆,可惡的小偽裝,一個並不純淨但真切的不容壟斷的男人世界。

他撒了點歡,便要甘願受罰?他逮他個正著,便註定不能再長勝。鄭耀揚知道,他贏得了陳碩,但贏不了他的自由,他要去哪裡,和誰約會,在何處過夜……他統統都幹涉不了。

這一整夜,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酒店大堂,任瘋狂的回憶蠶食他的大腦,陳碩是一種癮,戒不掉,就只管墮落。

他認了。

耀揚站起身,向他走去,瞳仁裡的晦澀一點一點抹去,最後被赤條條的嫉妒填滿。他聽見自己惡狠狠地說:「今天別跟我講話,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還有,深藍的專案由我親自接手。明天,不!就今天下午,我會讓蓮娜派專車送深藍的人回深圳。」

說完便抬腳走出大堂。

陳碩輕嘆一聲,尾隨而上。

當天傍晚,陳碩的手機接到一個簡訊:

昨晚,我聽到你在入睡前喊了一聲那個人的名字,於是我知道了,我為什麼會輸得這麼慘……其實這一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是我使了些小花招,讓你誤解內疚,但實際上,都是徒勞不是麼?希望你原諒我的魯莽,希望再見亦是朋友。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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