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這是最後一次了...... (第2/2頁)

纏綿的一夜。

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蕭知年還是不肯放過沈轍江，幹脆抱著沈轍江換了個姿勢，讓他坐到自己身上。

這樣，蕭知年就能完完全全看到他留在沈轍江肌膚上的青紫痕跡，看到沈轍江因為自己疲累又忘情的樣子。

“唔......”

沈轍江沾著濕意的睫毛低垂著，低低地瞧蕭知年一眼，眼尾的淚痕還沒有擦掉，瀲灩著春光。

只這一眼，蕭知年暗罵了一句，再次將沈轍江翻了下來，摁在被褥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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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轍江醒來時已是兩天後，依然是紅燭高照，可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了蕭知年的身影。

他撐起身，痠痛感牽扯到全身各處，捂住胸口咳嗽了一聲，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碰到他的肌膚，低頭一看。

他的手指上竟戴著一枚龍紋指環。

“......”

怎麼回事？

這不是蕭知年的東西麼，怎麼會戴在他這裡？

沈轍江正欲摘下來，卻聽到床簾外傳入六寶詢問的聲音：“陛下，您醒了？”

......陛下？

他在喊誰？

蕭知年不在這裡啊。

沈轍江眸中的迷茫令他坐在床上好一陣子，直到六寶小心翼翼地撩起簾帳，低著頭不敢看沈轍江，再次道：“陛下睡了這麼多日，應該也餓了，膳房裡溫著熱粥，可要奴婢傳膳？”

“蕭......”

沈轍江嗓子沒得到滋潤，又幹又啞，跟冒煙似的，連話也說不出，六寶連忙端來熱水，伺候他飲下。

好不容易得到了緩解，沈轍江推開茶杯，眉頭微蹙，問他：“蕭知年去哪裡了？”

六寶支吾道：“北、北境，北夷人與我朝交戰激烈，他領兵出征，怕是再也不回來了。”

沈轍江追問道：“......什麼叫再也不回來？”

北境那麼危險的地方，刀劍無眼，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性命，蕭知年在京城待得好好的，跑那麼遠幹什麼？

六寶想起了些重要的事，跑到一邊在櫃子裡翻找，而後又回到沈轍江這邊，雙手捧著一卷明黃色的綢布，呈給沈轍江：“這是退位詔書，他......”

因為實在離奇，衍朝從未發生過小輩給長輩退位的事情，六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蕭知年。

沈轍江似乎猜到了，不等六寶說完，直接給奪了過來，展開來看。

這是很早之前就擬好的聖旨，蕭知年向滿朝文武百官公開了沈轍江便是當年靜太皇太後孩子的身份，甚至自貶身份應徵北境。

“！！”

蕭知年竟然什麼都知道！

他是從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

因為愧疚，什麼也不肯說，卻故意將欽天監的擇期推前，他是不是早就謀劃好這些？

腦海裡忽地響起蕭知年在他耳邊的輕吟，這是最後一次......他明白了。

沈轍江捏得指節泛白，一時沒忍住，直直地將那詔書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