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結局(下) 朝起共梳妝,暮歸同暖床。…… (第3/5頁)
兩人滾落床榻時,他順手落下了紗幔。
新婚夜,床上的紗幔都是紅色的,外頭的燭臺明亮如白晝,但送入床內的光線則黯淡了稍許。
不夠明亮,但視物清晰。
霍令儀面紅耳赤,完全不敢抬眼看他,正欲說話,便被他溫軟的唇舌堵上。
話語吞嚥進肚子裡,口不能言,只能嚶嚀,嗚咽,和發出嬌弱的喘息。
他們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迫切地親吻,情動得很快。
撕扯彼此腰帶時,有什麼東西滾落到床沿,發出一聲“咕咚”悶響。
她來不及細看,便被卷進新的一輪的浪潮中。
他總是在漆黑的夜裡與她糾纏,耳鬢廝磨。
他教她探索身體的奧秘,她被他引領著體會極樂之妙。
他們暗度陳倉,卻從未在磊落中相見。
直到塵埃落定,才在規行矩步中成為彼此最親密的人。
暗香浮浮沉沉,光影中不見彼此的影蹤。
潮濕的霧氣會傳染,凝聚成水珠滴落冰面之上。
他們的墨發像是海藻一樣纏繞包裹著彼此結成繭。
紅色的繭房在吐息之間鼓起落下,脆弱的嬌娥在痛楚中完成最後的蛻變,獲得新生。
龍鳳燭才燃至一半,距離日出還很漫長。
紅鸞帳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煌煌燭光像是耀目的太陽,卻只能在層層紗帳上映出一道模糊虛影。
霍令儀恍若在雲浪裡浮沉,被推動前行,一浪高過一浪,直到將她徹底淹沒,無法呼吸。
越少珩仗著自己權力滔天,能興風作浪,忽然在浪湧時停歇,託著顛簸的船,遲遲不送入港灣休憩。
他俯身靠近,埋首貼近她耳邊與她耳鬢廝磨:“舒服了?小心肝。”
豔麗的荼蘼遍佈雪丘冰原,紅痕斑駁,冰山消融,打濕了被衾。
她像是旅人在攀登,峰高又險,迫使她處處小心。
她行走在懸崖峭壁之上,忽然一腳踏錯,險些摔下崖去,幸好她一路在腰間綁著紅繩。
紅繩的另一端在他手裡,在危急之時,二人齊齊被迫在半山腰懸停。
霍令儀迷迷糊糊不肯應答,不滿地哼唧起來,睜開水霧彌漫的雙眼,委屈道:“不舒服,心肝脾肺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他不說話,只是一味的拉扯紅繩,將她拉上來。
一陣地動山搖後,她忽然又從半山墜了下去,卻被一雙大手託舉。
他帶著她貼近懸崖峭壁,一起往上攀爬,重重碾壓在凹凸不平的山石上,她戰慄不休,哆嗦地求饒。
山頂可真高,雪地裡結了冰,又有雪水在日光暴曬下消融流淌。
太慢了會向下滑去,得快快地,重重地腳踏實地,方可向山巔攀爬而去。
屋瓦上傳來叮當聲,細碎的雪覆蓋上青瓦,料峭寒風吹不皺春江潮水。
鈴鐺聲響,耳房裡的婢女們迎著冬日裡的第一場雪前來應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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