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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 一百零七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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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調比秦越後來聽到的漠冷,平側低輕,卻好像沒有任何語氣。

“晉安,是……什麼時辰了?”

這夜光昏黑,伸手不見五指,秦越瞧不見葉淸辭的神情,卻是微微一愣,晉安……是誰?

葉淸辭可是認錯了?他這是……藥性發了?記憶到了什麼時候?

可,為什麼,葉淸辭對於這個人這般摟著他睡,沒有絲毫詫異的樣子?

秦越剎那覺得心頭突突的開始猛跳,難道,難道他不是葉淸辭的……第一個……?

耳邊氣息突然一現,薄薄癢癢,剎那刷得秦越一回神。

“為什麼,你不說話?”

秦越:“未點燭,子午鐘瞧不著,不知。”

葉淸辭沒答。

秦越剛打算起身去點燭,卻聽得葉淸辭低低的聲音。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那聲音壓得又輕又低,哪怕仍舊平側,卻似乎帶著些微淺淡的低落。

“沒有。”秦越低聲再答。

這次葉淸辭好像也並沒有聽出聲音有什麼不對來。

他只答:“夏誦芝的墓,我會幫你修。”

秦越並不知道葉淸辭此時的記憶到了哪裡,多少歲,那大概是很久遠以前,因為在秦越的記憶之中,他從未聽過葉淸辭這般語氣說過任何話,不是散淡從容,更並非言笑晏晏。

這種語氣好像根本不知如何傳達話音,說什麼都帶著生澀的冰冷。

秦越這般想著,忽然開始猜起來,這……會不會是葉淸辭,才出地牢的時候?

所以他被池聘關了十六年,才出來,還……不會說話?

這認知叫秦越駭愣了許久。

他擦燃了火石,舉起了燭燈,回頭卻見葉淸辭已經撐坐起來,他面色蒼白,神情是秦越少見的沉重緘默,被褥滑在腰間,素白松散的內袍顯得他身軀更見羸弱,他那般定定的凝視著他。

秦越原以為他見著他的臉會認出來,他並非是夏晉安。

可是葉淸辭卻歪了一點頭,那般認真的看著他手裡的燭光,他好似毫無所覺,那般淡淡的問:“你為我點燭……是不是,原諒了我,一點點?”

秦越從未見過葉淸辭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只覺心間駭然又有一點苦澀,夏晉安到底……是誰?發生了什麼?

可他見著葉淸辭略微期待的眼神,到底低聲答:“我不會怪你的。”

葉淸辭又看了他許久,顯然是在思慮信與不信的,他垂了垂睫:“你從前與我言,女子多說反話。”

“那男子呢?”

“也如此嗎?”

秦越越聽越覺得抓心撓肝,這個夏晉安竟然還輪得到他教葉淸辭?

秦越思量許久,可是見著葉淸辭這般表情,到底心軟,溫和道:“男子不同,男子若是說了,便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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