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6頁)
“秦教授科研辛苦,我這後方保障當然要做好。”溫吟知攬住他腰,招呼道,“大家別客氣,下午茶管夠。”
“天天來,你工作不忙嗎?”連吃了一個月下午茶後,秦榛忍不住問。
“忙不忙不重要。”趁眾人忙著瓜分時,溫吟知伸手遮住他半邊臉龐,湊近輕吻了一下,於人聲鼎沸中與他耳語,“你最重要。”
這樣繁重的科研任務還是或多或少影響到了正常生活,尤其臨近放假,任溫吟知效率再高,也積攢下了不少事務。
早出晚歸,時間又不固定,因此兩人很難完整地一同待上一段時間。溫吟知倒不覺得會生嫌隙,依舊派人每日都將下午茶送去,反而是秦榛有前車之鑒,先起了擔憂。
這晚,難得他們都在十點前回了家。秦榛進門先洗了澡,調好氛圍燈,翻開一本書說要等著,溫吟知便心照不宣地去了浴室。
可等他擦著頭發出來時,秦榛已然靠在床頭睡著了,看得出有與周公頑抗過的痕跡——書攤在手邊,手把胳膊都掐紅了。
他心疼不及,想扶他躺下,不料驚醒了他。
秦榛揉了揉眼睛,面上還睏意迷濛,卻嘟嘟囔囔開始脫衣服:“我怎麼睡著了,說要等你的……那現在就……”
“現在躺好,睡覺。”溫吟知制止他動作,遙控將燈調成了睡眠模式。
“可是很久沒……”他打了個哈欠,語氣有點急,“難道你不想要嗎?”
“……你讓我怎麼回答。”溫吟知面露無奈,說理不通,只能先行緩兵之計,“那你先讓我抱一會兒,我們再做,可以嗎?”
秦榛答應了,乖乖靠進他懷中,沒幾分鐘就又睡著了,氣息均勻而綿長。
這次他特意多等了片刻,才將他輕輕放倒,拉過被子蓋上,吻了吻他額頭。
“晚安。”
秋雨裹挾寒意,下了幾場之後氣溫驟降。
秦榛不愛運動,身體素質向來一般,成日的實驗和課程叫他自顧不暇,在溫差和勞累的雙重作用下,很快就不幸中了招。
感冒來勢洶洶,抽走了所剩無幾的力氣,他只覺腦袋像熬了漿糊似的昏沉,嗓子痛如刀片在刮,咳嗽都不敢用勁。
溫吟知勸他請假,他充耳不聞,每天仍戴好口罩勤勤懇懇地去上班,氣得他揚言要把學校炸了。
但沒有,他想怒不敢怒,能做的只有一邊抱怨一邊幫他找藥。
“一天三次,沖劑要泡了喝,不準幹吃。”溫吟知把分藥盒給他,兇巴巴地吩咐。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秦榛被拆穿了也不慚愧,反而傻笑著,聲音發悶發啞,眼眸水亮,像在認真打商量,“學校可以先不炸嗎?不然我就要失業了。”
“那得看你聽不聽話。”他不為所動。
“聽話,我按時吃藥,爭取早日康複。”秦榛病著,難得孩子氣地抬手發誓。
溫吟知終於笑了,隔著口罩捏了捏他鼻尖:“恭喜你,一己之力保住了幾千人的飯碗。”
病去如抽絲,秦榛病得纏綿,拖拉近一週也沒見好。
中秋假期前一天,溫吟知去鄰省出差,走前原本說好回來要去父母家吃飯的,適逢一個階段的忙碌暫時告一段落,還能抽出幾天休整。
那時秦榛欣然答應,不料溫吟知前腳剛坐上飛機,他就發起了燒。
堅持上完課後他請假回了家,想著吃點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跌跌撞撞從藥箱翻出體溫計,量了量,再想看清多少度時視線就不聚焦了,只能模糊地辨認水銀到了頂。
“頭好痛……”秦榛拍了拍腦門,心知吃藥應當不管用了,從兜裡摸出手機胡亂劃了幾下,依著本能想叫救護車,“喂,120嗎?我現在高燒大概……39度,麻煩接我去醫院吧,地址是……”
話沒說完,他神思墜入空茫,靠著沙發昏了過去。
中秋節當日一早,江季聲拎著禮品叩開了江家大宅的門。
來開門的保姆應了聲少爺來了,將他迎了進去。江毅平正在餐桌前看報紙,見到他,神情並無波瀾,招他過來坐。
“我還有事。”江季聲放下禮品盒,在距離幾米開外冷淡站立,沒有靠近的意思。
“大早晨把你從哪個小情人的床上扒下來,這是在鬧脾氣?”江毅平嗤了一聲,很是不屑,“自從和那個秦……什麼的教授分了,你看你,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初?”江季聲攥緊了拳頭,“當初你不也是不滿意,聯合那小三把他趕出家門麼?你薄情寡義,拋棄我媽,逼得她在暴雨天跳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江毅平聽了卻沒生氣,反倒掀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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