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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天山血果劫,玄冰城危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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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吞嶽捂著心口單膝跪地,指縫間滲出的黑血已凝成蠱蟲形狀。副將慌忙扶住他,卻見其瞳孔逐漸泛灰——那是中了「千里奪魂蠱」的死兆。

“去...天山。”他扯下腰間符詔塞給副將,“血心果...解萬毒。”

話音未落便昏厥過去,掌心緊攥著從王福屍身取下的玉佩碎片,碎片邊緣的「玄」字刺青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三日後,天山雪頂。

楚吞嶽強撐著病體撥開冰崖上的玄冰藤,眼前的血心果樹正滲出冰晶——每顆果實都裹著血絲,正是天下萬毒包括蠱毒的剋星。

他剛要伸手摘取,卻見樹下倒著具屍體,身著符淵觀道袍,咽喉處插著半枚斷箭,箭桿上刻著東海蜃影島的海妖圖騰。

“果然...早有埋伏。”楚吞嶽指尖凝出符火,照亮屍體身旁的雪地。冰層下隱約刻著陣圖,正是用來阻斷血心果靈氣的「鎖靈陣」。

楚吞嶽咬破指尖畫出破陣符,鮮血滴在陣眼的瞬間,雪山突然震動,無數冰錐自天而降。

他旋身躲過致命一擊,卻見遠處山坳裡轉出隊黑衣人,為首者掀開兜帽——竟是本該死在北疆的王福!其脖頸處纏著南疆巫女的「續命蠱」,面板下青蟲蠕動,顯然已被煉成人蠱。

“楚吞嶽,你以為取了血心果就能破局?”王福抬手擲出毒霧,霧中竟裹著東海鮫人煉製的「幻魂珠」,“真正的帝王蠱,早已在你體內生根發芽...”

話音未落,楚吞嶽眼前突然浮現幻象:女帝被蠱蟲操控著刺向自己,而他手中的玄鐵槍,正穿透女帝心口。

“都是幻覺!”他咬破舌尖強行清醒,符火脫手而出,將王福逼至懸崖邊緣。

趁其不備,楚吞嶽猛然躍起摘下雪心果,果肉入喉的剎那,體內蠱毒如沸油遇水般炸裂。他揮手擲出符詔殘片,金光所過之處,王福的人蠱身軀轟然崩解,只剩那半枚斷箭墜入深淵。

天山之巔,楚吞嶽望著手中逐漸復原的玉佩碎片,碎片縫隙裡竟露出小字:“雙生同源,血祭啟淵”。他猛然想起女帝的玉佩,想起符淵觀的「改命符」,想起所有陰謀都圍繞著自己的血脈——原來從始至終,他才是解開帝王蠱的「鑰匙」。

為何南疆巫蠱教選擇楚吞嶽解開帝王蠱的「鑰匙」呢?

這事要從神行道人算出楚吞嶽,是天上武曲星投胎下紅塵歷練。從他委託蘇墟塵去教導楚吞嶽兵法和武道後,在進楚府要教楚吞嶽學習兵法時,便與楚家道明來意與緣由。後被其父親楚懷瑾四處喧嚷,早已經成了大乾王朝明面上的秘密了。

“既然如此...”他將碎片收入懷中,玄鐵槍挑起王福遺留的海妖旗,“這局棋,該由我來執子了。”

楚吞嶽將復原的玉佩嵌入胸口太極符詔裂痕,金光驟然暴漲,體內蟄伏的帝王蠱蟲發出尖銳嘶鳴。

他強撐著劇痛,以玄鐵槍為筆,蘸取自身精血在雪地上勾勒上古封魔陣圖。當最後一筆落下時,天山突然震顫,無數道金色鎖鏈自陣眼迸發,將他體內亂竄的蠱毒盡數牽引而出。

王福崩解的屍骸中,一團黑霧裹挾著夜無咎的殘魂試圖逃竄,卻被符詔化作的金蝶死死纏住。

“你以為用我的血祭陣就能破解?”王福的聲音充滿不甘,“雙生帝王血的真正秘密,是要讓血脈相融......”

話未說完,金蝶驟然合攏,黑霧在強光中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凌霄城皇宮密室,女帝脖頸處的暗紅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她望著銅鏡中恢復如常的自己,突然聽見地下傳來地龍機關徹底停轉的轟鳴。當她手持帝王印璽走出密室時,恰好看見楚吞嶽帶著滿身血汙,在晨光中踏入宮門。

“陛下,帝王蠱已除。”楚吞嶽單膝跪地,掌心攤開染血的雙魚玉佩——那紋路間還凝著未乾的黑血,邊緣嵌著半枚斷箭,箭桿上“玄陰閣”三字的刻痕裡滲著幽藍毒液。他指尖拂過玉佩裂痕,暗光中隱約浮現南疆巫咒的蝌蚪文,“但這只是開始。”

忽然,楚吞嶽抬眸望向天際,一隻海東青正振翅掠過宮闕飛簷,利爪緊扣的羊皮卷還滴著北疆的雪水。“東海蜃影島主已在三尾灣集結三百艘樓船,船頭皆雕著吞浪海妖;極北的寒風裡,狼族餘孽如嗅到血腥的鬣狗,正圍著‘亡者圖騰’啃食遺骨。”

他起身時鎧甲輕響,腰間符囊裡的十二道鎮北符無風自動,“天元城的鐵壁,臣需親自鎮守。”

女帝猛地將染血玉佩摜在玉案上,脆響驚得鎏金獸爐青煙亂顫:“楚吞嶽,你看看這三城急報!”

她纖手如飛展開三封皺卷的羊皮信,天元城的求援信還沾著未乾的狼血,地景城的文書邊緣被火燎出焦痕,玄冰城的密函上赫然釘著支淬毒狼牙箭,“你的封地都快被撕成碎片了!”

她踩著滿地燭影逼近,鳳冠垂珠掃過楚吞嶽染塵的甲冑:“玄冰城守將被挖去雙目懸在城頭,地景城糧倉三日連遭七次夜襲,天元城的百姓現在只敢在白天出門——這就是你留給朕的‘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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