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2/3頁)
比起其他同齡的孩子,其實很他已經很懂事很懂事了,韓玠點了點頭,“那皇上待會看完了,就早些回去,免得叫人擔憂。”
小皇帝乖覺的點頭。
到得明光院中,小皇帝便直奔搖籃而去。他自出生以來,先是養在元靖帝跟前,之後便成了皇帝居於深宮,闔宮上下就他的年紀最小,哪曾見過剛出生的嬰兒?難得看到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小皇帝頭一回覺得自己也是個大人了,小心翼翼的觸碰嬰兒細嫩的手指頭,眼睛裡全是五歲孩子的好奇。
韓玠就在後面侍立,小皇帝便問,“信王叔,他們什麼時候長大?”
“很快的。”韓玠想起當年剛見到小皇帝時,他只是個襁褓裡柔弱的嬰兒,被平王妃和陶嫵爭來爭去,看著令人唏噓。如今一晃數年,他都這麼大了,登上帝位披上皇袍,雖是眾星拱月,其實偌大的皇宮裡,卻依舊沒幾個人真正關心他的身體。語氣中到底添了喟嘆,韓玠的目光落在那兩個粉嘟嘟的嬰兒上,“一眨眼就能長大了,到時候就能自己進宮給皇上問安。”
“我要他們來陪我玩!”宮廷生活實在太過清寂,小皇帝急需玩伴。
韓玠點頭,“好。”
宮門落鑰的時辰都有定例,小皇帝這回顯然是偷跑出來,若把動靜鬧大一些,被外頭的言官們知道了,免不掉又是一番聒噪。韓玠不敢叫他逗留太久,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勸皇上回府,到底是怕小皇帝在路上有什麼閃失,他只好親自送他回宮。
只是心裡惦記著還在書房的謝璇,臨走時悄悄囑咐芳洲,叫她帶一副竹椅去將謝璇接回來就寢,不必等他。
外頭的天色已近黑了,韓玠乘了馬車,趕著時辰將小皇帝送回宮中,一顆心才算踏實。
回到王府時謝璇倒還沒睡下,正靠在枕上看書,滿頭青絲披散在肩頭,那象牙色繡合歡的寢衣領口稍稍敞開,可以窺見裡頭的風光。韓玠過去先將謝璇黏了會兒,才盥洗沐浴,安然就寢。
第二日是休沐,沒有早朝,韓玠打算陪著謝璇多睡會兒。
他平常早起慣了,除非陪著謝璇貪戀被窩,否則就算沒有朝會,也會在卯時二刻起身,去院裡頭練劍。今兒一如既往的按時醒來,冬日裡天亮得晚,屋裡光線尚且昏暗,韓玠枕在手臂上瞧著謝璇睡容,嘴角微翹。
即使成婚已有數年,每個清晨從夢裡醒來看到她的時候,韓玠還是覺得幸福。
大抵前世的痛苦與孤寂已經深深刻在了骨子裡,即使重來一次,也還是埋在心底深處。所以覺得這樣的溫存陪伴分外珍貴,剩下的每一天都是他生命裡的最後一天,他跟愛妻相處的時間愈來愈少,所以不能辜負每一點時光。
溫柔氾濫於心底,他俯身過去吻住謝璇,輕輕的磨蹭。
單薄的寢衣包裹著她的身體,自打懷孕之後,謝璇的身子愈發豐滿,指尖掠過那一雙雪峰時,手感都分外不同。於是有些貪戀,輕輕的摩挲著,從胸前遊弋到腰腹,晨起後的慾望漸漸無法按壓,韓玠的手掌漸漸滾燙,驚醒了謝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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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然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看著韓玠,將那隻不安分的手捉在手裡,嘟噥道:“睡覺。”
可韓玠哪裡睡得著?手臂僵硬的在謝璇掌心停留了片刻,明明她並沒做什麼,韓玠卻覺得被窩裡越來越熱,最後忍無可忍的起身,迅速的套了衣裳,出門去吸一口冷冽的空氣——謝璇才生下孩子沒多久,身體都沒恢復呢,他當然不敢在這時候放肆。內火難以熄滅,只好將寶劍出鞘,穿著單薄的衣衫於冷冽的晨風中矗立。
陪嬌妻在被窩廝磨的打算徹底泡湯,怪也只怪他自身沒能按捺住□□。
唔,自從成親之後,他面對謝璇時的自制力果然是越來越差了。
天氣有些陰沉,一整天沒見太陽,外頭寒氣撲面。
韓玠同謝璇坐在窗下,卻是一室融融。窗外就是一叢竹子,這時節裡比不得盛夏的鳳尾森森,竹枝正隨了那寒風起伏搖擺,刷刷的掠過窗戶紙。
昭兒和盈盈才睡醒來,韓玠將兩個襁褓並排擺在案上,將謝璇攬在懷裡,細細打量兩個孩子的變化。剛出生的嬰兒總有些皺巴巴的,看在爹孃眼裡,卻是哪兒都完美,謝璇甚至描摹起來,“昭兒的眉眼像你,將來肯定好看!盈盈自然是要像我的,將來打扮起來,是最漂亮的郡主!”
那淡淡的一點小眉毛,能看出將來?韓玠便點頭應和,“兒子像我,女兒像你。”
謝璇想想又不對,“可是龍鳳胎的長相也會有相似的,你看我和澹兒,小時候奶孃都沒法分辨。”她抬頭細細打量韓玠,篤定的道:“我倆長得又不像,玉玠哥哥面貌英挺,我卻長得比你好看。昭兒稍微隨我一點也行,將來是個美男子,擲果盈車!”
“他將來做世子,你讓王府世子擲果盈車?”韓玠挑眉。
謝璇覺得這話也不錯,當王爺的還是該有威儀,像韓玠這樣,容貌出色,卻不敢叫旁的女子生出覬覦,更不敢朝他擲果拋媚眼。那還是像韓玠吧,玉玠哥哥的儀表也是京中少有人能及的,回頭昭兒長大,必然又是風姿出眾。
夫妻倆正自閒話,忽見芳洲匆匆進來,回稟道:“殿下,宮裡派了人來,說皇上龍體有恙,請殿下快點進宮去。”
小皇帝病了?
昨晚才那麼任性的折騰了一回,今兒就病了,莫非又是受風寒?韓玠最怕這孩子生病,那比朝堂大事兒還令人頭疼,只好叫人取了披風,讓謝璇晚上自己用飯,不必等他回來。
匆匆入宮,才知道皇上並非風寒,而是累著了。
傅太后、幾位太皇太妃都聚了個齊全,太醫院幾位常伺候龍體的御醫也都跪在御前,小皇帝還昏睡著,臉色很不好看。人群裡站著太傅,見了韓玠時便拱一拱手,“信王殿下。”
這太傅也是個名儒,頗受先帝器重,身負教導皇帝之責,在朝堂上也很有些手段。
韓玠同他見禮,匆匆問過小皇帝的病情,便騰出位子給太醫診脈,退到後面去問太傅,“好端端的,怎麼又這樣了?”
太傅嘆了口氣,往傅太后那裡掃了一眼,招一招手,將韓玠帶到帳外說話。
簾帳之外是躬身伺候的宮人們,太傅尋了個清淨處,同韓玠道:“今早的時候皇上氣色還很好,我原本要給他講書,誰知太后過來,便將一本《政要》放在了皇上跟前。皇上他本就年弱,哪裡讀得懂這個,太后便搬了椅子在旁瞧著,非要我講解給皇上聽,再叫皇上今兒把前四篇都背下來。”
“背下前四篇?”韓玠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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