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爭之世 (二十一) (第2/3頁)
有嗎?
劉娥、趙禎捫心自問:有!至少趙光義有!
劉緯繪聲繪色的普及高粱河之戰。
太平興國四年979年)。
趙光義意氣風發,決心取太原,召樞密使曹彬垂詢:“周世宗及我太祖皆親征太原,以當時兵力而不能克,何也?城壁堅完?不可近乎?”
曹彬奏:“世宗時,史超敗於石嶺關,人情震恐,故師還。太祖頓兵甘草地中,軍人多被腹疾,因是中止,非城壘不可近。今國家兵甲精銳,人心忻戴,若行吊伐,如摧枯拉朽,有何不可?”
不是沒有人反對,宰相薛居正等文官就奏“得之不足以闢土、舍之不足以為患”,請趙光義三思而後行。
太原倒是攻下來了。
但趙光義這個人疑心太重,安全感太少,又無守土之心,詔毀太原城,徙士紳、僧道於洛陽,遷民於幷州,盡焚其廬舍,老幼趨避不及,釀四千死傷。
理由冠冕堂皇:得之不足以闢土、舍之不足以為患。
地是漢地,民是漢人。
偏偏趙光義吃了秤砣鐵了心:我就是不要!不想走就去死!
毀了太原,毀隆州。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扈從六軍不解:拼死拼活就為一走了之?你他孃的毀城是想免去犒賞吧?
趙光義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國內荒田太多,除了江南、兩浙、益州,處處缺人耕種。
但漢人鄉土觀念濃厚,又講究葉落歸根。
燕民惶恐,死守之心,與日倍增。
契丹幽州守軍頹勢盡顯,險些棄城而逃,漢人世家卻傾盡全力相助。
趙光義就這樣把自己玩了個半死,僅以身免,竊乘驢車遁去,還他孃的中了一箭。
文武官以為他死在高粱河,差點擁立趙德昭登基。
……
劉緯澆熄劉娥、趙禎的北上之心:“嶙嶙故城壘,荒涼空戍樓。在德不在險,方知王道休。
幽薊漢人如今只是慕我中國,而非向我中國。太宗視其為棄民,其能視我為王師?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先磨去他們身上低人一等的烙印,再徐徐圖之,陛下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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