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帝國榮光照耀四海（十一）

華軍主將戰船空爆裂的煙花絢爛而美麗，只是在晴空萬里陽光明媚的海面根本不顯眼。請百度搜尋已經搶佔了有利陣位的華軍水師右翼船隊，連眼神最好站得最高的觀察哨都沒看清主船發出的煙花訊號。身為華軍水師右翼船隊主將的副提督車世順，他一直都在時刻關注南方戰場敵方船隊的每一次細小變化。車世順船隊東南方炮聲隆隆，白『色』硝煙似雲似霧遮蔽了視野。這如火如荼的交戰使得車世順血脈噴張，是個有進心的將領都會被戰事所吸引，戰場是他們進階攀的動力源泉。雖然副提督車世順想急於投入戰鬥，他並未失去一方主將應有的冷靜，他將本部戰船排成箭字陣型掛半帆緩緩靠近奧斯曼寬大的船隊北方。按道理華軍右翼船隊順風攻擊，奧斯曼船隊應該列陣迎戰，可奧斯曼船隊卻在這時分散隊形不管不顧地向東北全速航行。

奧斯曼船隊一百多艘各式帆船根本不顧惜自己的側翼暴『露』在華軍船隊面前，他們好像置危險於身外只想突出華軍包圍圈。奧斯曼船隊突然散陣把海戰經驗豐富的車世順給搞蒙了，他高度懷疑這是奧斯曼主將為華軍右翼船隊進攻設下的陷阱。半帆航行的華軍水師右翼船隊依舊保持完整隊形，好半天副提督車世順才搞明白敵軍的真實意圖。奧斯曼船隊要是設有圈套，至少會在心位置留有數艘三桅帆船穩定陣腳。可奧斯曼所有炮船在航行不僅掛滿帆，還在航速最快時用了船槳。透過手望遠鏡，車世順看到奧斯曼炮船像是一隻只長滿腳的蜈蚣，飛速地爬行於彈雨海浪間。靠人力划槳短距離在海面衝刺是要風力航行快一些，但這種航海方式在現在風帆為主的航行時代基本被淘汰。

華帝國南部海疆曾經猖獗一時的海盜，也多采用用奴隸槳手划行接近商船進行劫掠。在華帝國日益強大的水師多次打擊下，華帝國沿海的海盜已經難覓其蹤。加華帝國商船都有火炮和火槍，海盜不久不能討得了便宜往往還損失慘重。特別是海盜劫掠航海商船嚴重威脅到帝國幾家大海商的利益，帝國海商出錢出船，會同帝國南海船隊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剿滅了所有海盜。而當下戰場奧斯曼水師戰船，在面對自己船隊側翼威脅時並未主動迎戰，而是帆漿並用向東北衝去，副提督車世順判斷奧斯曼人很有可能是要突圍。想到這兒，車世順下令，不必理會奧斯曼船隊航行慢的貨船全力打擊敵方戰船。藉助風向優勢的車世順船隊掛滿帆全速航行，軍令一下整個船隊猶如一把尖刀『插』向奧斯曼逃跑船隊路。進攻的海螺聲直衝雲天，高速航行的華軍帆船隨處可見水手們忙碌地在桅杆下攀爬釋放船帆，並用繩索將其固定於船甲板黃銅鉚釘。

炮手們則根據軍官的指令調整火炮炮擊角度，幾個副炮手則圍繞自己的火炮開啟包為火炮裝填彈『藥』。要想讓奧斯曼突圍的速度慢下來，需要對其航道進行封鎖，車世順船隊各帆船的重炮在此刻發揮了作用。雖然華軍水師帆船的重炮被稱為雞肋炮，乾點『騷』擾的活兒還是挺稱職。十餘發打在奧斯曼船隊迸發出的高大水柱，讓逃跑奧斯曼航行帆船感到恐懼。儘管奧斯曼主將莫爾契下達了迎擊車世順船隊的軍令，可莫爾契自己避戰的行為導致其威信『蕩』然無存，他的軍令在其他奧斯曼將領眼是一個屁。自顧自逃跑的奧斯曼各戰船雖然被車世順船隊打出的重炮嚇得不輕，也沒有一艘帆船主動掩護主力側翼，這造成華軍帆船可以無顧忌地快速接近。海面奧斯曼船隊白『色』帆船穿行於飛落的彈雨間，彈柱引發的衝擊波甚至折斷帆船側舷伸出的長長船槳，而船艙內的槳手則被槳尾衝擊力砸斷了胸骨。

由於華軍鐵甲船體量大，其在海面航行的速度遠不如靈活的哨船。副提督車世順追擊伊始還保持陣型完整，隨著奧斯曼船隊炮船玩命逃跑，他不得不下令解散陣型讓哨船先行衝擊攪『亂』敵方航行的路線。狼是華軍的圖騰，狼群獵食動物的行為為華軍打仗提供了靈感。因而，華軍作戰時沿用狼群戰法在追擊戰，分割敵人從蠶食弱小直至消滅對手成為其慣用手段。追擊的車世順船隊的哨船採用狼群戰法，他們不求一次擊毀奧斯曼帆船，主要是讓其受傷減慢航行速度。一旦敵船被華軍哨船火炮擊傷，哨船立刻向前追逐其他帆船，而這艘受損奧斯曼交給火力強大的鐵甲船來完成最後的擊殺。華軍哨船速度遠快於奧斯曼帆船，他們兩兩配合左右夾擊一艘奧斯曼帆船。別看奧斯曼帆船長著蜈蚣腿，他們依舊是跑不過華軍哨船。人力划槳是個體力活，是不可能無限制划行數十里，奧斯曼帆船在經過全力衝刺後槳手的體力漸漸消耗殆盡。

眼看著敵人帆船從兩側接近，奧斯曼落在船隊後方的戰船不得不開火炮擊。要說奧斯曼三桅帆船的火力和泰西各國帆船較起來還是差不少，奧斯曼人火炮鑄造遠不過泰西強國。使用滑膛炮的奧斯曼三桅帆船有兩層跑甲板，其火炮數量也不過三十多門。華軍戰船使用線膛炮尚且在海戰準確『性』不足，奧斯曼滑膛炮是離華軍帆船二里開外這火炮實心彈出炮膛後飛到什麼地方，是老炮手都不見得清楚。華軍水師顯然清楚這一情況，他們一般離奧斯曼帆船側面二里至三里，是要利用華軍火炮『射』程遠的優勢打擊敵船。奧斯曼帆船航行轉向會被華軍觀察哨看得一清二楚，也使得哨船管帶可以根據戰況隨時調整航向。也是奧斯曼帆船被欺負後想調整航向靠近華軍反擊，都會被華軍哨船靈活化解掉。海戰有時候陸戰要殘酷，哪怕是華軍帆船堅固，也不一定全是一邊倒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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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進攻態勢的華軍帆船，是不能在船舷兩側掛載防彈沙袋，這沙袋防禦實彈的效果不錯卻也會減緩航行速度。儘管奧斯曼帆船火炮準確『性』不高，華軍哨船還是捱了不少敵方炮彈。特別是高大的主帆或圓或長的破洞，顯示了他們的對手火炮威力強大。華軍帆船主帆全是硬帆，利於在航行快速調整方向，但硬帆有一個缺點是損毀後不易更換。在追逐戰，二艘華軍哨船主風帆固定繩索被敵實心彈打斷，使得這兩艘哨船的速度減緩。在華軍火炮最佳『射』擊距離內開炮，又是兩艘戰船交叉火力轟擊，幾乎是每一輪炮擊都能取得戰果。與實心彈僅靠衝擊力帶來損害不同，華軍竄入敵帆船後發生爆炸往往會損毀船體結構，哪怕是沒有引起彈『藥』殉爆也能在敵帆船撕裂一個大洞。要是在船舷水線部位或者船尾炸開，這艘奧斯曼帆船立刻失去航行能力。

面對失去速度的奧斯曼帆船，華軍哨船一般是放棄攻擊轉頭尋找下一個受害者。這跟草原狼群獵食黃羊的行為差不多，讓受傷的獵物失血過多慢慢死去狼群可以攻擊其他黃羊，一次狩獵可以獲取更多食物。與狼群唯一的區別在於，這場海戰華軍後方留有一頭猛虎，副提督車世順的座船“平順”鐵甲帆船。作為海戰的百獸之王，“平順”號鐵甲船在完成最後擊殺時極為挑食，那些全癱瘓在海面慢慢下沉的奧斯曼帆船它根本不予理會，只選擇還有還手能力的敵方戰船。華軍水師鐵甲帆船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帆船，奧斯曼三桅帆船在它面前如同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一排火炮下去敵船會散著煙花沉入海底。至於三桅帆船更小的雙桅帆船，“平順”鐵甲船有時會直接碾壓其部船體，快刀般堅硬的船首在破碎聲將其切成兩段。開戰後鐵甲船一直沒啥事的隨船督查隊有了用武之地，他們糾集起船做飯的伙伕拿起火槍近距離『射』殺海面奧斯曼小舢板敵軍。

這些倒黴的奧斯曼水手剛剛從即將沉沒的帆船好不容易才到小舢板，他們也是費了好些力氣從眾多水手同胞爭奪在舢板搶得一席之地，沒成想剛離狼窩又入虎口。看著本部將奧斯曼帆船一艘接一艘揍入海底，副提督車世順的眼光侷限在當下戰場，海面漂浮的大面積木片和船帆碎片令其自豪萬分。眼前的勝利戰果遮蔽了車世順的視野，他忘記了今天海戰務必全殲敵船隊部署。今天奧斯曼主將莫爾契的個人運氣格外好，他的主船本來位於奧斯曼船陣的央，逃跑起來並不前線作戰的帆船有優勢。或許是東面戰場硝煙阻擋了華軍方面的視線，位於路作戰的華軍水師帆船都沒有發現奧斯曼主船，而切入戰場的車世順右翼船隊光顧著追擊，也沒有注意到莫爾契三桅帆船。在左右炮聲隆隆間，奧斯曼船隊主將莫爾契的主船航行於彈雨『亂』飛水花四濺的戰場，居然毫髮未損地躲過了炮彈。讓華軍水師提督張森萬萬沒想到的是，阻攔奧斯曼主力逃離的最後一道防線來自於華軍水師武裝貨船船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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