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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春夢 在與鬼纏綿。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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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靜了片刻,嗓音更低沉:“想不想我回去?”

“我不逼你。”他語氣溫柔,掌心卻強硬地捧住她的後腦勺,“可你要親口告訴我,你想我。”

她喉嚨哽住,手指一點點收緊在他衣襟上。夢境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只有這具身體,低語,片刻的濕熱是真實的。

那一下的遲疑,被他看得分毫不漏。

他低低一笑,像嘆息似的:“夢裡都不說,那就是不想了,是不是?”

“……啊,那可怎麼辦?”他只蹭過,慢慢地滑,“再換一個問題。”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有沒有夢見我?像現在這樣。或者……有沒有想著我自己試過?”

鐘薏心頭一震,身子像是一下被熱水浸進,呼吸陡然亂了。

夢到過,夢到過好多次,感覺都無比真實。醒來時心慌意亂,不敢承認那些畫面是從她心裡長出來的。

耳邊仍是他的聲音,像潮濕的紗,纏纏綿綿地繞進耳廓。

她終於極輕極輕地點了一下頭。

——在夢裡,說什麼都沒關系吧?

男人的眼神一下沉了,眸光像風暴來臨前的夜,黑得發亮。

可他沒急著吻上來,留了大半在外頭,“那你說。”

“願不願意要我。”

或許是因為夢境,即便半年未親密也沒有太多痛感。

她撐開眼,夢境是落滿塵灰的白紗,模模糊糊地罩著他。

霧白得發暈,分不清是晨是夜,是活人還是鬼。

她睜著眼,看著那具魂魄伏在她身上,隔著萬重山水,哄著她。

——快說啊,夢裡沒有人知道,說什麼都可以。

——一直壓抑著不累嗎?他都已經死了,你還在顧忌什麼呢?

她耳邊轟鳴,心跳一聲一聲往下墜。整個身體像浸在冷水裡,熱是有的,卻藏在他指腹攪動下、皮肉最深的一層,無法逃開也無從看清。

眼尾終於落下一滴淚,順著臉頰,滑進枕面。

一滴又一滴,唇動了動,鐘薏閉上眼,極輕地開口:“……要。”

她想要他——

可這算什麼。

他已經死了。她是在做夢,在與鬼纏綿。

他看著她眼角的淚,無聲笑了。

伏下來,嗓音低得像是要鑽入她骨頭裡:“那再說一次,說你喜歡我,好不好?”

唇吻她的胸口、鎖骨,吻她汗濕的發絲,也吻她落下的淚水。熱氣一點點逼近,用身體哄她開口。

腰被托住,一陣酸軟從尾椎漫上來,麻得她幾乎縮起來。

她聽見自己在夢裡喘息,聲音輕得像細雨落水,羞恥、破碎,又止不住地一聲接一聲。

她不想再多說。不想承認。

可他像是知道她在猶豫,低聲貼著她一寸寸哄:“我喜歡你。哪怕你不說……也沒關系,我替你說。”

他輕輕吻她,諾言像是咒語:“漪漪,我喜歡你。我愛你。”

她心髒洶湧地跳動,混著無盡的悲哀,像是破罐破摔,終於認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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