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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恩深(上)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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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你?”蕭騁揚眉苦笑:“我如何處置你青衫?我不過是你手裡任你把玩一枚棋子。”

“聖上。”晏青衫垂首,那臉頰終於是流過一抹愧色。

“起來吧。”蕭騁抬手:“我相信你,相信你於我也有些許真心。”

“是。”晏青衫起身,頗是掙紮費力。

然後兩人就在原地對持,拿熱切愛意和不滅冷寂。

最終蕭騁落下陣來,一握他肩轉身別去。

只不過盞茶功夫乾靖宮便迎來聖旨,由內侍總管握著,道是晏青衫不必跪地接旨。

而那聖旨上所說的也是這句。

――自即日後,晏青衫特立禮法之外,包括聖上在內,再不需向任何人屈膝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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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本只是道宮內密旨,可不消數日便傳得朝野上下人盡皆知,一時滿朝嘩然。

舉天之下,幽幽眾口。

是非流傳的久了,也就慢慢失卻了原來顏色。

赤國人開始傳言說是皇宮裡住著只妖媚,原先專做那後庭之事是個婊子,現下更是極盡諂媚,將好端端的一個聖主迷的失了本性。

妖媚自是人人都恨的,於是晏青衫儼然出現在每個孩子驚恐的夜裡。

“嫌棄讀書辛苦?”做父母總是指著孩子額角:“那好,以後你便穿上青衫,搶娼妓飯碗便是。”

這般流年似水,數月後更是發展到舉國談青衫色變,赤橙黃綠藍紫,自此滿巷無青衣。

“赤橙黃綠藍紫,自此滿巷無青衣。”

進到乾靖宮時蕭騁只聽見這句,來來往往這句,被晏青衫無悲無喜唸了來,用戲裡長音。

“青衫。”他在原地喚他,酸澀滿胸:“不過是些市井俚語,你又何苦在意呢。”

燈影裡晏青衫起身,步伐趔趄的前來,已是喝的半醉了。

“聖上。”他在原地躬身,瓷白色臉頰上一抹醉後的酡紅,算是通身上下唯一的暖色。

宮內不曾燃有火盆,蕭騁也就在片冰涼裡望他,一言不發。

“青衫。”許久許久後他才發話:“三天後便是吉日。”

“嗯。”那端晏青衫應。

應完後他就沉默,只聽見蕭騁語聲一句低似一句。

“吉日裡我要大婚。”

“我可以沒有女人,但赤國不能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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