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雪(下) (第2/5頁)
星光之下他白衣朗朗,是滿門為傲的九歲少年。
是夢,舊夢。
一場他願意為之永遠沉睡不起的舊夢。
“那就不醒吧。”他心間長嘆:“永不抬頭,就不必以這副臉孔和親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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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今日無論如何要得到他。
自在墳前第一眼見到那襲青衫起,靜王腦內一直便來回燃燒著那三個字。
不知是怎麼了,赴宴路上藉故辭行,接著尾隨晏青衫來證實心中疑問,這一切都很正常,他還是那個城府深沉的靜王。
可他的理智很快便被慾火掩蓋,心間象有隻咆哮的獸,使他忘卻危險,只想將眼前瘦弱身體刺穿。
瘋了,自己多半是瘋了。
在那身體裡律動時他不斷提示自己,這樣輕重不分貪圖一時之歡,絕對不該是他靜王所為。
可那點清明是如此微弱,根本止不住他的瘋狂。
看著晏青衫身後流出赤紅的血來,他的瘋狂幾乎能將他血液燃燒。
他是如此喜歡他的倔強,喜歡他在血泊之中蒼冷的臉龐,喜歡他眼底那刺骨的痛。
這一切讓他有種麻入骨髓的歡喜,往往能令他高潮疊起,踩著對方的痛魂魄飛仙。
“果然是沒人能夠取代你。”他伸手握住晏青衫那隻斷腕,指甲掐入皮肉:“只有你能讓我徹底滿足。你真主子若能應承來日把你還我,我就會再無二心,自此死心塌地。”
這一握他才發現對方了無反應,發現晏青衫已決意要把氣息埋斷。
“尋死?”他一把提起晏青衫發頂,捏開他口強迫他呼吸:“早先比這瘋狂十倍百倍的陣仗你也經過,這會子是怎麼了,怕沒臉面見你先人?”
言畢他又騰出空隙,將交合處的粘膩鮮血抹上晏青衫頭臉,將他發提的更緊,端端正正對著碑上蘇輕涯三字。
這動作之後晏青衫卻突然安靜了,所有痛苦的顫慄和喘息終止,沉默裡他將身後仰,腰彎曲幾乎折斷,後腦迎風,以同亡的架勢狠狠撞上了梁宇前額。
一撞之中包含了他所有潛力,梁宇額頭眼角頓時鮮血長流,跌坐在地好半天都不能醒神。
出擊的晏青衫受創比他更重,可他居然能即刻站起身來,牙關緊咬,手間緊握著那支燭臺。
“你瘋了!”地上樑宇跌跌撞撞閃躲,終於是躲過了第一記錐心之刺:“你殺死我,不怕來日沒人策應,你主子功敗垂成嗎?”
這話叫晏青衫有片刻猶豫,那停頓的縫隙足夠他施展內力,不過是一個翻腕便折斷了晏青衫左手骨節。
“居然妄想殺我。”他厲聲:“你想想,你主人可會容你一個婊子壞了家國大計!”
“我看家國大計可絕對不能靠你這等人來成就!”
不遠處突然有人發聲,聲方至人也已經如電襲來,一掌劈上了梁宇胸膛。
那掌力凜冽,梁宇口中頓時鮮血狂湧,栽在丈外人事不醒。
“你……”
來人開口,眼對著晏青衫,神色是不忍卒視的閃躲。
“幫我把關節接上。”晏青衫伸手,一字一句:“請你。”
一陣銳痛後關節複合,晏青衫彎腰拾起了那隻燭臺,迎風將臂高高揚起,那雪亮的三寸錐尖頓時筆直無誤插入了梁宇眼窩。
傷口處熱血噴湧,劈頭灑了晏青衫滿身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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