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為歡日苦短,為別日苦長。 (第1/3頁)
第55章為歡日苦短,為別日苦長。
面對他這些振聾發聵的言語,言隨怎麼也沒想到這麼荒誕的一個人能這麼平靜說出他前所未及的感觸。
“如果運用你們未來人的思維,我想,我對你最直觀逼真感受,始於欣賞你,我跳過一切浪漫的儀式,心間迸發出侵佔你肉體的慾望,進而在徹底擁有你的過程中,我去了你靈魂深處,與你的靈魂進行深入交流並與你共勉。”
他捧著他的臉滿眼平穩溫和道。
言隨眉眼微動,眼眶濕潤起來,唐即事見狀將他抱在懷裡,言隨抱住他的後背。
“可是……我到底是誰啊?我自行州回來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言隨很是痛苦不解道。
唐即事身子一怔,松開他看向他,“你是溫其言啊!”
他不知道他怎麼有了言隨這個名字,但他是始終相信,無論他是誰,他愛的就是他本身。
溫其言是一種型號,代號才是他的名字。
言隨想到那日蘭書亦所說,驚恐推開唐即事起身,“不,我沒有名字,那是型號,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活著!”
他靠在門窗上反複自問,他得到愛了,可是他應該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去擁有,那個名字是什麼呢?
他這麼努力得到他的愛,他的初心是什麼,此刻他腦子裡所有信仰崩塌,他竭力在腦中尋找證據,然而卻是空白一片。
唐即事見他如此痛苦,上前要去安慰他,被他推開拒絕。
很明顯,他把以前和唐即事的在一起回憶忘了,漸漸佔有言隨的身份把自己也給忘了。
言隨腦子中查閱無數哲學典籍,cpu處理不過來,腦袋一陣眩暈,重重倒地。
雙眼闔上之時,恍惚間看到唐即事焦急跑上前抱住他後仰的身軀。
唐即事將他抱在榻上,心裡不禁冒出陣陣寒意,他生病了。
正如百裡荒野所說,只要有思想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會生病,身體生病有藥可救,精神上呢?誰來救?
恐怕就連最最親近之人也束手無策。
唐即事瞬間能感同身受言隨那份彌久的疑惑和痛苦。
思緒好像把他拉回兒時,他和靄慕梵在海邊玩沙子,就常常思考:我就算雙親在世,親友在旁,我仍舊感到孤獨,而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一生我又是那麼孤獨痛苦活著,我為何會有這樣的錯覺和體悟呢?
愛慕梵選擇迴避問題,只笑不語,不做任何觀點闡述。
而他一直活在給自己設定的荒誕的生活裡,時常獨處時會便會忍不住反問自己。
好像他又回到原地了,難道他愛他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麼?
明明都能感到彼此的愛,心都靠那麼近,為什麼還隔著這個爛麻煩呢?
唐即事靜靜坐於榻邊思考著。
他一直從下午思考到晚上,待言隨睜眼起身,他聽到動靜後,扭身將他抱在懷裡兇猛親吻,言隨心裡難過,要推開他,他緊緊掌錮他的腰,一邊吻一邊道:“我和你一樣孤獨,一樣活在世上痛苦。我也和你一樣以為彼此愛慕就靠近幸福,其實不然,要想靠向幸福,必然是需求樸素無華。”
言隨心一緊,眼眶中淚水決堤落在他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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