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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當年 有宴秋在,我哪裡都不疼。……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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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淮給他的玉佩在戰火中被弄丟,他哭著翻地上的垃圾……

可沒有哪一次,陳宴秋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荀淮是那麼壞,偏偏要等他把這一顆心都交付完了,才讓他知道,他可能是能活兩年了,他以後可能還得是孤身一人。

“為什麼……”陳宴秋覺得像是有一雙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為什麼……”

眼看陳宴秋的呼吸聲越來越淩亂沉重,荀淮立刻察覺到不對,雙手捧住陳宴秋的臉一聲聲喚:“宴秋,宴秋,你聽我說!”

可陳宴秋像是沒聽見似的,大口大口喘著氣,雙眼都有些失神。荀淮怕陳宴秋出事,心念一動,護著陳宴秋的後腦勺猛地吻了上去。

陳宴秋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他有些發愣地瞪大一雙含著水霧的眼睛,那雙眼睛發著抖,有幾滴眼淚便隨著陳宴秋的顫動落下來,滴到荀淮的手指上。

荀淮的這個吻帶了十足的安撫意味,是極盡的溫柔繾綣。身邊全是荀淮身上淡淡的藥草味,荀淮扶著他腰間的手滾燙而灼熱。

在這樣的溫度裡,陳宴秋奇跡般地放鬆了下來,原本淩亂的心跳又重新歸於平靜。

一雙雪白修長的手臂摟上了荀淮的脖子,又加深了這個吻。

等著一吻畢,陳宴秋領口大開,衣衫半露,喘著氣將整個人都縮在荀淮懷裡。

他依舊不安地捏著荀淮的衣角。

感受著懷裡人還輕輕抖著,荀淮知道陳宴秋被嚇著了,又把陳宴秋抱得實了些:“冷靜下來了嗎?”

“嗯。”懷裡的腦袋動了動。

荀淮想了想,斟酌著開口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其實已經記不太清了。”

那時候薛應年將將即位兩年,荀淮也年紀不過二十二出頭,兩人都年輕氣盛,想要做出一番業績來,在政事上多有意見不合。

“即使如此,我也只當薛應年年紀小不懂事,對他並沒有什麼防備,”荀淮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講述別人的事一般,“誰知道他年紀不大,膽子卻大。”

“好在他那時候還算是有點良心,臨近最後關頭的時候後悔了,叫人送了解藥來,”荀淮摸著陳宴秋的額頭,“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所以,荀淮他一直都知道。

陳宴秋攥住荀淮的手指,氣得全身直抖。

那是薛應年第一次對荀淮下手,第一次,就是想要了荀淮的性命。

那時候,荀淮在想什麼呢?

先帝後才去世兩年,小皇帝年紀才十餘歲,所有的政務都需要荀淮來決斷。

家國大事盡諸己身,若他真要追究,一定會鬧得滿朝腥風血雨。

所以,荀淮選擇了忍讓。

殊不知,他的忍讓與原諒,在薛應年看來就是荀淮忌憚他的理由,在以後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

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不好。

陳宴秋想著想著,又開始流眼淚,只是這一次沒有哭出聲。

傷病纏身,被人說活不了幾年。

一點也不好。

“夫君,”他啞著聲音問荀淮,“你疼不疼啊?”

被下毒的時候疼不疼?

在戰場上受傷的時候疼不疼?

生病發燒,胃難受的時候疼不疼?

一次又一次被薛應年猜忌陷害的時候,疼不疼?

荀淮愣了愣,突然想起來三年前毒發的那個夜晚。

最開始,荀淮只是覺得胃有些不舒服,腹部不斷傳來隱隱的灼痛感。

後來,灼痛感越來越明顯,整個腹部彷彿都要被燒穿一般,疼得他渾身痙攣起來,雙腿在床榻上蜷縮,又隨著陣痛猛地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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