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有苦難言 (第2/3頁)
太醫說著瞄了一眼顧銘,顧銘手指抬了抬示意繼續:“陛下安心,刑針已解,所以他耳後的紫色斑點有消散的跡象。不過,不久之前有骨裂之傷,按照脈象執行所在的傷處阻塞推測,應該是在半年左右,被重物撞擊或者從高出跌落所致,在胸口,脛骨,手臂皆有傷。另外,這傷處阻塞在頭部亦有,臣敢問,他可是不認得陛下或者不記得往事?”
顧銘應著,太醫繼續道:“按照皇後失蹤的時段來算,他受傷和養好的時間是差不多能對上的。所以……臣確定,他就是皇後。”
“他的記憶可有機率恢複?”
“這……半年之久臣都能觸及些許阻塞,所以這傷處要麼是特別嚴重,要麼是拖了頗久,若當時還有失血,恢複的機率怕是渺茫。”
“看見熟悉的場景,瞧見熟悉的人或者經歷熟悉的事呢?能想起來嗎?”
“陛下,恕臣直言,受刺激所致失憶恢複的機率會大一些,而重擊……難,伴有失血或者進入半死狀態的是難上加難。”
顧銘眉目漸沉,手指也蜷了起來。須臾他擺了擺手,太醫俯首便退下了。
若司奕永遠想不起來……
或許,想不起來對司奕並不是壞事……那些他痛苦的過去忘了也好……
他可以讓司奕再熟悉他一次,這一次像剛認識他那般寵著,慣著……讓他只記得自己的好。
不過……司奕還能再喜歡他嗎?還會愛上他嗎?
顧銘心裡碼不準,但已然動了重新將人追回來的心思,只要人在他身側,他們來日方長。
然此刻,司奕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床榻前,內心苦澀無比。
他側目瞄了眼旁側,營帳中全數的人都看著他笑了笑。
司奕閉眼,更加有苦難言。
“一岑,你這是什麼表情,去陛下身側伺候,這可是祖上冒青煙了。”
“就是,你是不是怕我們嫉妒?你放心,我們都惟願你趕緊升官發財,好照拂我們呢。”
“是不是捨不得我們,雖然共事的時日不算長,想念我們了常回來看看。”
“記得帶上陛下賞的好酒好菜。”
“對對對……”
同僚你一言我的一語的繼續說著,司奕嘆了口氣,將衣衫極其不情的放入了包裹中。
須臾,方天際掀了簾子入來,道:“喲,回來了?我聽聞陛下賞識你的廚藝,讓你去身側伺候呢?”
司奕苦兮兮的看了一眼方天際,頓時俯首道:“屯長,能不能換個人去?我……我……”
“胡說什麼呢?陛下親自點的,哪個能換?不要腦袋了?”
“可我……”
“是不是怕?”
司奕瘋狂的點頭,屯長上下打量著司奕道:“當初是誰跟我說要去前線打仗的?又是誰說的自己能上陣殺敵的?忘記了?”
“沒忘,可陛下怎麼跟敵軍相比呢,陛下比敵軍嚇人多了。”
方天際笑著道:“近身侍奉陛下,可是好多人擠破了頭都擠不出來的恩賞,你還不願意,你可知,你只要在陛下面前立下功績,便有封侯拜相的可能?我們那時可都要仰仗你了。”
“屯長你別說笑了,要不我和你換?”
“咦——使不得,那可是違抗皇命我可只有一個腦袋,擔不起。不過我聽聞陛下待將士都極為好,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小心謹慎些,不出岔子便好。”
“屯長——”
“嘖,哎呀,瞧我,竟然忘記了調派出營的事。”
“出營,出營?!屯長?屯長……你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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