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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星河的日記(十六)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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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門合上的瞬間,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覺霎時消失無蹤,我舒了一口氣,主動抱住關山的脖子,將她按到了門板上。

我們共處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記了外界一切,全身心都被對方霸佔。

朦朧間,我聽見外邊似乎有什麼動靜,吱哇的,像蟬。

這個季節還有蟬嗎?

算了,不管了!

半夜,我醒了,聞到一陣香味從不遠處飄過來。

睜眼一看,穿戴整齊的關山正坐在書桌後拆外賣盒子。

“醒了。”關山對我點頭,“來吃飯。”

我掀開被窩,發現關山已趁我睡著時給我穿好了睡衣。

我坐下,接受關山投餵的蝦仁。

“之前我們……的時候,外面沒發生什麼吧?”我一邊掰開想要湊過來偷蝦殼的蛋撻的腦袋,一邊問關山。

“沒有。”關山對蛋撻揮手,把手裡剝好的蟹腿喂給她。

“哦,有一件。”她漫不經心道。

“咱們帶回來的那隻小家夥順著窗簾爬到了客廳吊頂上,在那裡被困了好久。”

“客廳吊頂?”我眨眨眼,忽然明白過來,“那不就是——”

“嗯。”關山點頭,把裝著滿滿蟹肉的蟹殼推到我面前,“你之前忘了的事情,應該就是發現找不到它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猛拍大腿。

“它在上面看我們,那不就什麼都看到了嗎!!”我有點崩潰,雖然對方只是一隻貓,但該有的尷尬還是一點不會少。

關山仍舊平靜,低頭拆了一盒醋:“這個倒沒有。”

“欸?”

“我爬上去看過,那個角度正好被吊燈擋著,什麼都看不見。”

“那就好那就好。”我簡直要用五體投地表達自己對關山這份嚴謹的感恩。

“那現在貓在哪兒呢?”我低頭找,沒看見那團黑色的小毛球。

“這兒。”關山褪掉手套,拉開自己的睡袍。小黑貓正藏在裡面,仰面睡得很熟。

我悄悄伸手摸它的肚皮,它哼唧一聲,翻個面,繼續睡。

“對了,”關山看我,“我想好它的名字了:十九。”

“嗯,挺好聽的。”我點頭,又問,“因為今天是十九號嗎?”

關山對我眨眼:“嗯哼。”

……

200日

不記得上一次人到得這麼齊是什麼時候了。孟鶴歸和戚雲間去世後,我們這群組樂隊的家夥便很少再聚。一是各自工作都忙,二是事情突然,大家都需要時間緩沖。

今天難得大家都在,才發現她們倆的死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過去,大家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在各自的領域也都闖出了名聲,但聚在一起,好像還是二十多年前的那群小孩兒。

吃完飯,時間還早,我們商量要不要再去哪兒逛一圈。

“去你酒吧唄,”有人提議道,“就當我們是來友情駐唱的。”

“喂,”我打量說話的家夥,她這幾年一直駐外,新聞上倒是常見,但真人卻是忙得沒影,“你都多少年沒唱過了,別把我客人都嚇跑了。”

“喲,瞧不起我?”她一拍桌子,“當年要不是老孃帶頭,樂隊壓根組不起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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