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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鎩羽而歸》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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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按照郭振虎的指示,透過超意羅盤來判斷方向。馬文庸卻提出疑問“要是超意壞了怎麼辦?這事兒在白堊紀又不是沒發生過。”

郭振虎耐心地解釋道“哦,忘記告訴你們了,如果沒有了超意,或者超意損壞了,可以看手錶確定方向。按錶盤的24小時來看現實的時針,再將這個數字減半後的位置朝向太陽,錶盤上12點的刻度,就是所指示的北方。”

正說著,陳苗苗忽然驚呼“快看!怪獸!!”她的話音還沒落,郭振虎等人的槍就響了起來。原本在不遠處高坎上玩耍的兩隻青綠色爬行動物嚇得翻身逃竄。

也就在這個時候,隊伍的後面也響起了一連串槍聲,斷後的班瑪多吉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鱷鱟跟他爭奪酒壺,大家聽了都一頭霧水。

原來,班瑪多吉以為,前面的人順利走過這段路,就意味著安全無虞了。於是,他心存僥倖,在隊伍後面偷偷摸摸地一邊走路,一邊從懷裡掏出酒壺,時不時仰頭灌上一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讓他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空氣中瀰漫的酒香味,如同無形的誘餌,吸引了隱匿在暗處的鱷鱟。

這隻鱷鱟自從班瑪多吉拿出酒壺的那一刻起,就悄悄跟在他身後,那幽綠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中的酒壺,垂涎欲滴。它悄無聲息地穿梭在茂密的叢林間,像一道黑色的幽靈,直到它再也按捺不住內心對那酒香的渴望,猛地從灌木叢中竄出,目標直向酒壺。

多吉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酒意全無,連聲大呼“我的酒,我的酒!”他雙手死死抓著酒壺不放;鱷鱟則揮舞著鋒利的爪子,張著血盆大口,咬住酒壺的帶子,一人一獸互不相讓,激烈的爭奪。

多吉身體後仰,雙腳用力蹬地,藉助反作用力與鱷鱟抗衡,指關節都因用力而變成白色;鱷鱟則前爪不斷撲抓,口中發出低沉的嘶吼。

幾番拉扯之下,鱷鱟竟然沒能從多吉手中奪走酒壺。

就在這時,隊伍前方的人們聽到動靜紛紛趕來,鱷鱟見勢不妙,感受到危險正在逼近,權衡之下,只好不甘心地放下酒壺,轉身以極快的速度逃向密林深處。

眾人看著鱷鱟逃竄的方向,紛紛舉起手中的槍,一時間,槍聲在密林中此起彼伏,驚起一群飛鳥。

隊伍被迫停了下來,郭振虎面色凝重,眉頭緊鎖,開口說道“看來,從我們一進入這片森林,鱷鱟就一直在暗處監視著我們的行動。現在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如果繼續這樣毫無防備地走下去,必定會吃這傢伙的虧,甚至還可能造成人員傷亡。”

曲木戈武接著說道“剛才的情況表明,鱷鱟的數量有所增加,很有可能它們已經成功將之前偷走的兩隻蛋孵化成了幼仔。”

馬文庸聽後,急忙補充道“我聽說,有了幼仔的野生動物會變得更加兇猛、危險。”眾人的臉色愈發難看,氣氛也變得緊張壓抑起來。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面的特警戰士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人們心頭一緊,急忙朝著聲音的來源趕過去,只見那名特警戰士大腿鮮血淋漓,痛苦地躺在地上,臉上滿是汗珠。

隨行的軍醫迅速上前,熟練地撕開他的褲腿,檢視傷口,進行緊急救護。檢查完傷情後,軍醫神色嚴肅地對郭振虎說“這傷勢嚴重,必須馬上返回醫院進行搶救,再晚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真是可惡!”郭振虎憤怒地一甩手,臉上寫滿了沮喪。

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激怒了,鐵手古大軍雙眼通紅,大喊道“老子殺了你!”說罷,就和鄧達、葉青、常氏兄弟等人,將一排排子彈瘋狂地射向鱷鱟逃竄的密林深處,宣洩著心中的憤怒。

郭振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一邊讓人趕緊跟總部取得聯絡,彙報當前的緊急情況;另一方面,安排人員小心翼翼地抬著受傷的戰士,暫時撤下山坡。

當他們來到山坡下時,發現來時的軍用直升機早已等在那裡。看著受傷的戰士,郭振虎無奈之下,不得不做出先返回住處的決定。

與此同時,鶴雲飛接到了郭振虎的資訊,得知抓捕鱷鱟行動遇到了極大的困難。他思索片刻後,回覆郭振虎先不要輕舉妄動,等他找傑美青緣商量之後再做下一步決定。

鶴雲飛知道傑美青緣正在昆明作《白堊紀的古人類與古生物》的報告,今天是報告的最後一天。於是,他匆匆驅車前往報告廳。

還沒走進報告廳,鶴雲飛就聽見一段旁白從裡面傳出“這是我們在白堊紀拍攝的一段真實影像……”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報告大廳,只見傑美青緣正坐在臺上,透過電腦連線的大螢幕,播放著鄒東旭、馬文庸和陳苗苗拍攝的紀錄片《初上龍山》。

螢幕上,一片遼闊無垠的水面映入眼簾,高大的馬門溪龍悠然自得地在水中嬉戲,它巨大的身軀幾乎完全淹沒在寬闊的水面之下,只露出那長長的脖子,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丘。水邊的沼澤地裡,大批的鴨嘴龍正低著頭,在泥沼中覓食,它們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生動。

畫面一轉,一位身穿獸皮、頭戴花環的龍山姑娘和一個小男孩,坐在繪龍車上,緩緩走進一座古老的山寨。繪龍車的車輪在崎嶇的山路上滾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與此同時,陳苗苗的解說聲伴隨著原聲大碟的音樂響起“這個古時候的女孩叫眯魯,男孩叫阿烏……我們稱他們為龍山人……也許你會驚訝,為什麼中生代的白堊紀會有人類呢?其實他們也和我們一樣,也是誤入這個時空的……桫欏山寨,是龍山人建在白堊紀的世外桃源……”

鶴雲飛被螢幕上的畫面深深吸引,他沒有打擾傑美青緣,而是輕手輕腳地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聽她的報告。

影片繼續播放,畫面切換到高高的山崗上,一群龍山人正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驅趕著角龍在田間耕作。角龍龐大的身軀在田地裡緩慢移動,身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犁痕。

遠處,傳來古老的龍山歌聲“綠葉青青兮,露水在尖,神龍藏藏兮,天地為先……穹蒼空空兮,星月明見,路途遙遙兮,步履行前……”歌聲悠揚而古樸,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隧道。

鶴雲飛看著片中的字幕,心想,幸虧導演馬文庸透過曲木戈武將這些古老的聲音都翻譯了出來,要不然誰能明白這遠古的發音呢?

此刻,紀錄片的鏡頭仿若一隻無形的巨眼,從高空俯瞰而下,將畫面聚焦在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山林間。在那突兀聳立的山岩之上,仰臥著一位身形魁梧的龍山勇士。他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健康的光澤,肌肉線條如同雕刻般剛硬,每一塊肌肉都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傑美青緣站在講臺上,眼神中透著專業與專注,她現場解說道“這是龍山的第一勇士瓦扎,他是一名的驍勇善戰的鬥士。在白堊紀這片神秘的土地上,他憑藉著自身的強大實力,守護著龍山人的安寧。”

臺下的聽眾們屏氣斂息,透過大螢幕看到,大自然賦予瓦扎的遠古基因,不僅塑造了他強壯無比的體格,還賦予了他應對一切突發事件的聰明才智。此刻,他看似悠閒地仰臥在山岩上,實則全神貫注,靜靜地等候著他的獵物。那深邃的眼神,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突然,從遙遠的天際,一隻身形龐大的猛禽如閃電般俯衝而下。這隻猛禽身長大約1米有餘,展開的臂展將近7米,那巨大的身軀在天空中劃過,就像一架小型戰機,威風凜凜。仔細看去,它的模樣很像是曾經在美國被發現的桑齒偽式鳥。

青緣解釋道“龍山人對這種飛禽十分了解。它在空中能夠藉助氣流,長時間地滑翔,有時甚至連續幾天都無需落地停歇。然而,它也有著明顯的弱點,儘管臂展很長,但翅膀的煽動能力不強,一旦落到地面,想要再次起飛,就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只見這隻桑齒偽式鳥找準時機,藉助強勁的風力,如同一枚發射的炮彈,直衝著躺在岩石上、看似已經酣然入睡的瓦扎而去,企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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