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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山抹微雲——寫意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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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山抹微雲——寫意

我小時候最煩的一篇作文題目便是《我最喜歡的一句名人名言》或者叫《我的座右銘》。我總覺得自己和偉人有那麼大的差距,怎麼可能理解他們的那些肺腑之言呢。

但是後來有一段時期,我卻一直沉迷在歌德的那句話中。我不記得第一次聽到那句話是在國內的哪一本教科書上,但是真正將她震撼住是在開車送阿衍去法蘭克福的機場後獨自返回學校的路上。那塊海德堡的標誌牌上寫著歌德的名言。

“我的心遺失在了海德堡。”

海德堡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內卡河的另一邊那些紅色的屋不出的浪漫和靜謐。在來之前,我不知道海德堡是個這樣的小城。我選擇它的原因僅僅因為阿衍,那麼阿衍選擇它的原因呢。

從杜塞爾多夫新年倒計時回到海德堡後,阿衍就回國了。其實每年跨年的這幾天,他的心情都會跌倒谷底,並且喜歡一個人獨處。就像那一年元旦我離家出走去找他,而他卻一個人去了海邊呆了一天一樣。

所以,他能將回國的日期推遲到陪我去杜塞爾多夫以後,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下午,我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突然遇到了那位董小姐。她遠遠看到我就喊:“寫意!”隨即走來甜甜地對我笑。

其實,我肯定比她大,但是她總是覺得要高我一級,千方百計地想讓我叫她姐姐。我跟阿衍抱怨過,他卻從來不受理。

“聽說你哥哥回國了?你一個人住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找我哦。”董小姐留下這席話,悠閑地離開。

我的臉皺到一起,有點不服氣。

海德堡的華人留學生不算多,但是幾乎都知道厲擇良有個跟班兒似的小妹。

“為什麼他們都要以為我是你妹妹,明明就不是。”我以前就不滿地問過阿衍。

“那你覺得你是什麼?”他反問。

“我……”我辭窮。

過了一會兒,趁著阿衍轉身過去煎蛋,我小聲地抗議:“手也牽了,嘴巴也讓你親了,你說我是什麼?”

他似乎察覺我的不滿,繫上圍裙低著頭問:“你一個人嘀咕什麼呢?”

我慌忙地傻笑:“我說你說我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真是有點像繞口令了。

原本就安靜的小城一入夜便更加沉默,晚上我一個人呆在家裡,聽見外面颳著的呼呼寒風,忽然就想他極了。

從法蘭克福看球回來,第一次接吻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做出過任何越線的舉動。

那次我們去學校,有對年輕戀人小徑邊的椅子上忘我接吻,然後男人的手突然去摸女朋友的胸部,還揉來揉去,甚至還有伸入衣服內部去的架勢。

我當時不禁拉他離開,然後說:“真惡心。”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我突然想起我倆接吻的情景,急忙擺手說:“我不是說他們接吻。而是說那男人很惡心。”

他徑直走路,沒有理我。

於是我繼續解釋:“我不是說他們的做法很惡心,而是接吻還摸來摸去的,真惡心。”

他加快腳步,面色不善

“我是說你親我的時候都不那樣,所以很惡心。”

他接著走,心情欠佳。

“我不是說你吻我很惡心。”

“……”

我越描越黑。

其實作為一位像我這般純潔、矜持的女性來說,覺得和戀人牽手接吻是世界上浪漫幸福的事情。可是,一旦上升到sex的高度,好像就有點不那麼美好了。

我一直不覺得阿衍是什麼好鳥。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呢?<101nove.大他面不改色對一群男同學說關於安全套的笑話起,我才知道原來阿衍也是個正常的男生。猴子那群人,經常趁我不在時還在家裡放一些不讓我看的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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