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山抹微雲——寫意 (第2/6頁)
我那時都成年很久了,又不是從火星來的,當然知道他們看的是什麼。可是阿衍從來沒正視過我的年齡。我發誓,在他眼中我依然是那個生理期第一次降臨,而自己毫不自知的小女生。
而翻過元旦的阿衍就二十四歲了。
背地裡,有女孩兒們討論過關於阿衍還是不是處的問題,甚至還上升到阿衍要是已經被破或者即將被破的話,究竟是被哪位挨千刀的破掉的這麼一個高度了。
最後這個話題成了揹著阿衍的浩瀚賭局,連董小姐等人也成了裡面的選項,供人選擇下注。可惜,我偷偷地瞄了瞄,居然沒有我。
她們談論這些話題的時候,雖然象徵性地迴避了下作為阿衍“妹妹”的我。但是最後還是期待我來給她們做臥底。其實我也沒有把握,在阿衍先到海德堡我又留在c大的這一年,他有沒有找人做什麼不純潔的事情。
我一直好奇,為什麼她們不押我呢?
但是這場攪得沸沸揚揚的賭局進行地非常隱秘,沒有人敢讓阿衍本人知道,我也不敢,不然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把我扔回國內,然後一輩子剝奪我做跟班兒的權利。
阿衍的boss新帶了一位研究生eonie,是德法的混血兒。eonie不是那種典型的金發美女,反而是一頭柔順的栗色直發,五官和面板都有種東方人的精緻,並且酥胸細腰,美得不似真人,而且智商也和阿衍有的一拼。
有一回我去找阿衍拿鑰匙的時候,正巧遇見他和eonie迎面走來。eonie當時穿著一件低胸緊身露背裙,就剩兩根細得快斷掉的帶子掛住重要部位。路過的男生不禁朝她吹口哨,眼珠幾乎都掉在了她暴露在外的雪白胸脯上。
阿衍也隨之看了一眼。
我敢肯定,他百分之百也盯著人家的胸脯看了,眼神至少還停頓了三秒鐘。為這事我真的生氣了,足足半天沒和他說話,就一直悶在屋子裡看書。
他居然表揚我說:“看來上次你掛的那門,終於讓你想通了。你決定下心思學習了?”語氣很欣慰。
我差點當場吐血身亡,他究竟知不知道我在生氣啊。
晚上洗澡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浴室裡將我的胸研究了半天以後,終於下了一個決心。第二天一早,大家約好了去爬山,我將那件低胸的吊帶套在身上,然後在內衣裡墊了兩片墊子以後,好歹有了點溝壑的感覺。
我開了臥室門走出去,阿衍正吃早飯。
他看了我一眼說:“外面太陽這麼毒,穿成這樣夠你曬的,以後又黑又瘦更沒法看了。”他說瘦這個字的時候,還不經意地瞄了下我的胸。
“……”
再毒的烈日也沒有這人的嘴毒!
德國是個對性很開放的地方,別說是付費電視,偶爾某些正常節目上露點都惺忪平常的事。雖然他從來不當著我的面看,但是越是迴避,我越覺得他這人虛偽。於是,我更確信阿衍不是好鳥。
有時候,我倆吃了飯晚上一起看電視。只要是愛情故事,難免一男一女說著說著就開始吻起來,然後折騰到床上去,甚至有的都不回臥室的,就在操作臺、餐桌或者——沙發上。
正巧也坐在沙發上的我,是遙控器的主導者,於是換不換頻道的重擔大部分時間是落在我的身上。
螢幕上的男女纏綿到忘我。
我挺矛盾的,換臺吧,好像顯得自己很心虛。不換臺吧,這樣真尷尬。
我偷偷地瞅了瞅阿衍。他面不改色,彷彿看得就是德甲戰況一樣。我不禁又瞅了瞅。
他冷冷地問:“你碗洗了麼?”
“啊,沒有。”
他用下巴點了點,示意我:還不快去。
然後我只得萬般不情願地走開,他就這麼輕松地支開我,再拿過遙控器調小音量自己一個人認真欣賞。
猥瑣,真猥瑣。
人家都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恰恰相反。
內卡河有幾處淺灘,很適合做露天的天然游泳場。突然熱起來的那幾天,很多人跳在裡面去取涼。
一般人多的地方,怎麼少的了我,那自然也少不了阿衍。
而只要阿衍在,那麼董小姐就喜歡來。
然後嬌滴滴的董小姐嬌居然會水球,正好和阿衍打對手。我既不會游泳,也不會水球,當然就只有靠邊站。
我心中非常不爽,套上游泳圈學著其他人選了個高度從石頭上跳下去。
“撲通——”一下,我像個秤砣一樣落到水裡,四下濺起水花,潑了董小姐一臉。她不但不生氣,還笑著對阿衍說:“寫意像個小孩子,真是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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