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下） (第5/16頁)

楚冰河：那個總懟瑩草的姚亞若你們記得嗎？就夜逃那編輯，這男的是姚亞若老公，之前在康元做公關。

小二姑娘愛男朋友：我好好寫文招誰惹誰了？！餘康為毛總和我過不去？！我也是才知道很早之前我被汙衊說上位就拋棄女朋友基友那一段也是餘康指使的……保持微笑。

楚冰河：摸頭，現在有的人就是這樣啊，並不是你不去觸犯他的利益他就不會對你怎樣，相反，如果他觸犯你有利可圖……

楚冰河最後一句話還沒敲上去，抬頭望見大螢幕上播出來的內容，一時噤言。為什麼每次一語成讖這種事情，都要自己來做？

而伴著男人詰責的語氣敲在會場各個角落，紀苒柚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後背無端冒出冷汗之時，一隻溫熱大掌覆到她微涼的腕上……

第一張照片是黑白的監控截圖，電影院內建奶茶店旁，一男一女正在對話。時間是十一月中旬，地點是學校北門那家電影院，當時和自己說話的人明明是陶冶，為什麼這上面顯示的是……顧沉？

男人臉上的鬥雞眼略顯滑稽，聲音卻是冷靜至極：“這是《圓夢巨人》上映那天，二爺和顧沉見面，兩人看上去關系只是普通同學。”

第二張一幅刀畫掃描圖。大雨滂沱的背景，門可羅雀的鱗次商圈鋪，暗色的瓷磚上，一把傘，兩個人，朦朧的側顔好看得不像話。

“這是去年刀畫非遺傳承協會推出的年度作品《攜》，據創作者唐旖的介紹，有具象原型，大家可以看看這巧合的衣物細節，原型是誰不必多言。”

唐旖是現當代著名刀畫家，既是美學大師，也披著擁粉無數但不安現狀、四處漂泊的浪子形象。好感度百分百的同時，這個名字給人的可信度亦是滿分。

會場有些人投向臺上三人的目光，有些耐人尋味……

第三份論證是個動態小影片——打了碼的寢室樓下，顧沉一手拎著紅圈加粗備注有同款的腕錶，一手牽住二複。從動作和角度來看，就像是要把這塊表送給二複一樣？

男人環視一圈場下：“誠然二爺和顧沉顔都高，但這從對話到打傘再到牽手的進度大家不覺得有點快嗎——”

“你自己長得抱歉就不允許別人一見鐘情嗎？”紀苒柚不在乎二複被黑，但是這人為什麼要拖上顧沉？還是用半真半假的證據？

她冷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最好把奶茶店當時的錄音都找出來……”說著說著，她想到什麼，“哦不對，當時和我說話的不是顧沉，p圖好p，偽造音訊的難度系數著實有點高了，那個人是誰來著？也算個紅極一時的作者吧，好像叫夜逃？是你太太的心尖愛將吧？”

男人冷靜散去，有些不自然道：“二爺，文圈素來有不涉及三次元的傳統——”

“那你剛剛放的那些，除了唐旖老師的作品，其他算什麼？！”紀苒柚臉色一冽，“看電影，軋馬路，宿舍樓……我可以懷疑你這些取證侵犯了我三次元隱私嗎——”

男人：“可我都打了碼——”

二複“呵”一聲：“可宿舍樓下有凱恩斯雕像加某著名經濟學者題詞的學校，全國上下你能找出第二所？！”

男人一噎。

紀苒柚率性慣了，當著無數鏡頭的面也沒什麼好臉色，正想讓那男人道歉，覆在自己晚上的掌朝裡微微收攏。她循著力道看過去，顧沉面色淡淡如置身事外般，對男人道：“你繼續說，ppt後面不是還有內容嗎？我們洗耳恭聽。”

紀苒柚不服：“可他態度這麼——”

顧沉揚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乖。”

眾目睽睽，上一秒毛快要炸上天的二爺一下子沒了脾氣，不甘心瞪顧沉那一眼……

一群基友刷屏：這波很可以，平生第一次見含情脈脈不勝嬌羞的錢色交易。

大螢幕上，所謂的“證據”還在繼續……

第四張照片背景是快捷酒店的走廊，顧家姐弟和二複有說有笑地從同一個房間出來。

第五張是顧沉和二複一起吃飯的照片，第六張是兩人在遊樂場和咿呀的人碰面。

第六張，第七張，第八張……

ppt越是往後翻，現場聲響愈小，待到尾聲，偌大的空間彷彿只能聽見細微的呼吸此起彼伏。

“我知道這些戀愛記錄說明不了什麼，”男人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顧沉和紀苒柚，翻到倒數第二張，“那麼這份粉絲榜第一的打賞記錄呢——”

“喜歡一本書打賞一下怎麼了？你自己覺得這數額咋舌不能妨礙人家有錢啊。”楚冰河直接站起來打斷發言，頓了頓，他語氣輕蔑道，“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誹謗人家錢色交易的最終證據，想入圍吉尼斯笑話請走正規途徑。”

不少人知道楚冰河和二複關系匪淺，也知道楚冰河擁有的後臺強硬。

此話一出，主席臺上的主角沒有發聲，下面的人卻是連連附和：“本來就是啊，要不是顧沉前面掛著康元的頭銜，我都要懷疑這是餘康惱羞成怒的報複。”

“男頻土豪本來就多，人家連咿呀都可以成立，打賞點錢怎麼了，人家談個戀愛，見個姐姐怎麼了！”

“他不是和姚亞若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在這兒瞎嚷嚷，人家二爺有實力不行嗎。”

“……”

男人在公關崗位待的時間不短，之前突兀的詰責讓他無所適從。這廂回過神兒來也不急著爭辯，耐心等“窸窣”弱了下去，他這才揚起翻頁筆按到ppt最後一張。

“如果只是先前那些內容，確實不能說明問題。”男人停一下，“如果加上這些呢？”

不少網站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即在一定程度上，來自外部的推薦資源會按照稿費高低和作者資歷決定優先順序。而在2013年末，二複作為一個新人帶著處女作《宦殺》出現時，瑩草便毫不手軟地砸了大把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