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盲 (第2/4頁)
處處都是茵茵綠草,一片鮮嫩多姿的春色。
他說,微瀾,你怎麼哭了?
微瀾,微瀾,在叫誰?
我傻笑著說,晉文,等你有錢了,也可以去養小姑娘。沒有什麼是錢買不到的,愛?愛值幾個錢?沒有愛,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蘇和慕然已經走了,我窩在晉文懷裡,哭得昏天黑地。他替我擦眼淚,他抱著我說,微瀾,不要哭。微瀾,我愛你。
最終他送我回家。
他的手帕沾滿了我的眼淚和鼻涕,手帕留在我手裡。
三月三,地菜煮雞蛋。
生活空泛,灰暗,三月凋敗的花。
宋啟修西裝革履地出現在電視螢幕中,張著嘴,高談闊論,他剃了頭,換了容顏,不再與我遊戲。他說要走遍歐陸,作夜幕中歌唱的詩人。他熱衷於自由,光,愛,和欲 望。他說絕不做傀儡,那些自以為是的貴族,讓他們統統在黑夜中微笑著死去!
他說微微,嫁給我,讓我們一同去流浪。
可是轉眼間他公佈婚訊,已有美麗賢惠的未婚妻。
恍然間明瞭,終有一天我們都長大。
終於結束一段無疾而終的青澀戀情,我只覺得卸下重擔,無比輕松。
蘇說,我知道你們終究會分手。你看當初多麼熱烈,最終是落寞散場。
恰時她已與慕然交往熱烈,以勝利者和過來人的口吻對我說教。我不肯聽。我恨她恨得牙癢癢,我要出去瘋。
夜裡再去紅幟,我一人獨闖,未預約,這樣的舉動其實危險,對自己對他人都不利。我遇到晉文,他似換了一個人,在三四個老女人之間遊離調笑,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他身上,他是國王。
我不該賭氣,後來想起真是後悔,後悔得連連哀嘆。
我踹翻了其中一個女人的椅子,高揚了下巴俯視這一圈寂寞男女,我指著晉文說,這小白臉今天我包了,一個月。誰敢碰就是在找死。
她們不敢說,不敢怒,她們懼怕,自然不是怕我,是怕我父親,怕我滿手血腥叱吒風雲的好爹爹。
我叫經理來,寫好支票給他,我說我要包下晉文。
至始至終,晉文面無表情。
他似木頭人,沒有觀感,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抓他去酒店開房,是是是,我想男人,想念溫暖健壯的身體,我滿心懼怕,黑暗或孤寂,漫長無邊的苦痛歲月,不知何時結束。
不,不要靠近,我只需要擁抱,不,不要做 愛,我買下你,只為一個懷抱。
我說,晉文,抱著我。
於是他抱住我,抱緊我。
我說,晉文,哄我睡覺。
他便唱清甜小調,他說小時候母親哄他睡覺,也唱這樣一首歌。
我問,晉文,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無聊特別傻?
他笑一笑,不說話。
我已經睡著了。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