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 雲鶴與田明 (第1/2頁)
“挺胸!收腹!抬頭!聽清沒有?抬頭抬頭抬頭!!”
藤條合著吼叫的節拍,自下而上地抽打著新兵的下巴。被抽打的新兵忍住劇痛,努力站直身體。她緊咬嘴唇,淚珠不停地在眼眶中打滾。
“不準哭!再哭關小號一天!”
雲鶴在列隊立正的新兵們面前走了個來回,“一群沒出息的小娃娃,大老遠我就能聞到你們身上的尿騷味。就你們現在這幅鳥樣,等真的上了戰場只有給男人糟蹋的命!”
新的野戰團完成整編後,隨即開始了緊張的訓練,為下一次的神意之戰做準備。有經驗的老兵全都被提拔重用,雲鶴也成了原本只有覺醒者才能擔任的什長,底下被塞進了九個剛買來的新兵。
曾幾何時,雲鶴還希望自己能成為像黃鸝那樣的暖心大姐姐。但最近受到的一系列刺激,卻令她的性格迅速完成了從溫婉可人到冷酷殘暴的轉變。她過去的朋友對此深感震驚,紛紛疏遠了她。而這又進一步加劇了雲鶴的墮落,她開始變著花樣折磨她的手下,還美其名曰為愛的教育。
“接下來你們要練習原地投擲標槍,不準助跑,距離不準低於一百米!日落前你們每人至少要命中一次靶標,否則脫靶一次,就繞訓練場跑一圈!現在開始!”
於是新兵們開始了練習,第一波標槍全部插到了八十米以內。主神給予了她們遠常普通人的強健身體,但經驗還是要靠原始的方式來積累。
雲鶴走到訓練場邊緣,挑了個陰涼處坐好,取下身上揹著的水囊,昂頭猛灌,彷彿要將心裡的什麼東西給衝出來一樣。
她的心裡充滿了恨意。
昨天黃昏時分,她前往紅鵑的居所,想要與自己的情人好好談一談關於竹竿的事情,順便看看兩人能否再續良緣。
自神意之戰結束的那個夜晚之後,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共枕過了。
然後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你想喝死你自己嗎?”
一隻手閃電般伸了過來,搶走水囊,方倚跟著喝了一口,“我費了老大力氣搞這玩藝來可不是給你自殺用的。”
“放心,我也是被主神下過限制的,自殺不了。”雲鶴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不過說的略為誇張些,沒必要這麼嚴肅吧?”方倚遞迴水囊,裡面已是空空如也,“說吧,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她愜意地打了個嗝。
“竹竿,”雲鶴竭力控制著情緒,“那個臭蟲,他把我們的警告當了耳旁風。”
“哦?他又幹了你的情人了?”
他趴在她的前身上,腰部有節奏地起起伏伏,時而舒緩時而急促,令她發出了一陣陣哀鳴聲。“對。”
“你想再收拾他一次?”
他的一對大手粗魯地蹉揉著她的胸部,雲鶴看到她緊閉雙眼,睫毛顫抖著淌下淚水,滑過臉龐。“對!”
“這次你要一勞永逸地解決他?”
兩人站立起來,他把她擠壓到牆壁上,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攪動的她的腮幫子
不停地變形。“對對對!我要他死!”
“真遺憾你當時沒能狠下心來宰了他,
我們現在已經沒機會了。”
雲鶴轉過頭,“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已經沒機會了。”方倚看著遠處投擲標槍的新兵,“大祭司身邊的人跟我說,她們有個叫柳枝還是叫青枝的姐妹跟那小子好上了,沒事就膩一塊卿卿我我。”
他還敢腳踏兩船?雲鶴對竹竿的恨意又升了一級,“那又怎麼樣?就算是大祭司本人也不會時刻跟著他,他總有落單的時候。”
“他要是真落單就更危險了,我天真的朋友。別忘了他可是一個人就幹掉了我們六個,本事大著呢。”
“有精神限制在,還怕他反……,操!原來是這麼回事!”
雲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方倚同情地看著她。
“想通了?精神限制這種異能大祭司的侍衛人人都會,想什麼時候解除就什麼時候解除,而你要殺的人剛剛泡上了一個。”方倚聳肩,“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聽你爆粗口呢,挺好聽的。”
雲鶴的憤怒與仇恨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懼取代它們,填充了她的身體。儘管頭頂烈日炎炎,但她仍感到手腳冰涼,面板上滲出了冷汗。
“不,不會的,那個侍衛不會任他亂來的,大祭司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她不敢給他解封的,對,她不敢。”
“你這是自欺欺人,我的朋友。你知道他們倆是怎麼好上的嗎?”
“怎麼好上的?”雲鶴覺得此刻的自己簡直蠢透了,一點主見都沒有。
“他用她的記憶為她製造了一個幻境,幻境裡有她的老爹老媽。對了,你知道什麼是老爹老媽不?”
“知道,紅鵑跟我講過。”前世記憶還沒有覺醒的單階武士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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