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第二十五章 (第2/2頁)

加入書籤

她能怎麼辦呢,她知道陳譽是個好孩子,但她一時真接受不了。

閆馳垂著眼不說話了,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張士霄知道他這是動了真火了,忙摟著他舅媽的肩膀把人往門外帶:“咱出去透透氣,你說這事能怨誰,就怨那殺千刀的劫匪,您不是想不明白為啥要劫我表哥嗎,我好好給您分析分析,讓他們先休息,休息好了就不犯倔了啊!”

張小花被半推半抱著出了門,病房門一關,屋裡只剩他們倆人了。

閆馳睨了他一眼,說:“疼嗎?”

陳譽笑了一下:“不疼。”

“鬼他媽不疼!”閆馳瞪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過來。”

陳譽低著頭,坐在床沿上。

閆馳嘆了口氣,說:“剛才的事兒你別往心裡去,她不是沖你。”

陳譽“嗯”了一聲:“就是沖我也是應該的,事情因我而起。”

“呵,見過上趕著吃糖的,頭一回見上趕著攬事兒的,咋的,你讓他們來劫道兒的?”

陳譽搖頭。

“那不得了,咱倆都是受害者,不談什麼對不起,我們來談點別的。”

陳譽抬眼看他:“談什麼?”

“規則。”

陳譽一怔。

“陳譽你跟我說,那規則到底是什麼?如果到現在你還有所隱瞞,那下次我斷的可就不止胳膊了,你想清楚。”閆馳說。

陳譽垂著頭,沉默了很久很久,閆馳以為他永遠不會開口了。

很久之後,陳譽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又漆黑又明亮,像是世界上最閃耀的寶石。

陳譽說:“規則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你他媽的陳譽。

陳譽提了提嘴角,可能是想笑一下,但是失敗了。

“因為陳譽必須是完美的,沒有瑕疵的,沒被汙染的,這是就規則,打破規則就要接受懲罰,這麼說,你能懂嗎?”

“我……”閆馳想要批判他,反駁他,但話到嘴邊說不出口,最後變成一聲嘆息。

“我可能懂一點吧。”閆馳說,因為他想到他神秘的身世,想到那間漆黑龐大的地下室,想到那一束赤|裸|裸的燈光。

“那這個規則是誰定的?”

陳譽側了側頭,看向窗外,京市的冬天真奇怪,每天都霧濛濛的。

“我不知道,”陳譽說,“我曾經以為,是我的母親。”

閆馳看著他的側臉,也許是換了角度的關系,他眼睛裡的光消失了,閆馳的心被緊緊的攥了一下,一陣一陣的往外冒酸水。

“於秘書說,兩個月前你遭遇了一場車禍。”陳譽說。

閆馳點頭:“是的。”

“那個月的十三號,著名舞蹈家陸曼在家中發病,被緊急送到了海市一傢俬立醫院,半個月後因搶救無效死亡。”陳譽的聲音又澀又苦,像過期了的橘子皮,“那就是我的母親。”陳譽說。

“同月十九號,你在京市遇襲,遭遇了一場嚴重的車禍,後來你們私底下應該調查過,那輛車被人做過手腳,那或許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於秘書說的?”

“嗯,”陳譽輕輕應了一聲,“這段時間我們因為遇劫的事,溝通的比較多。”

閆馳明白,他們既然已經出手,就不會善罷甘休,根系不除,兩人將永遠處在危險當中,所以他們想利用這件事,把深埋在地底的根系拽出來,這需要強大的後援力,也需要陳譽毫無保留的配合,撕開連血帶肉的傷疤。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把那件事跟你聯系起來,這世界上想弄死我的人可不止一兩個,直到後來我從計程車裡把你救出來。”閆馳說。

“計程車也有問題吧。”陳譽低低的說,語調平和,沒有一絲驚訝。

“嗯。”閆馳點頭,“那個人對我們很熟悉,也很聰明,很早就預料到李老師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你,而她可以投奔的物件只有我,所以我不能活。”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