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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亂
“說的淩霄守邊一城,敵軍來得快沒守住,寒容帶人從邊二城趕過來時想拿回邊一城,這才又進的城。”水花灑向傅承譽,沈泊淮直勾勾看著,“洗幹淨了嗎?”
腳尖踩鞋,輕解系帶,稠質錦衣自肩頭滑落,早前恩愛的痕跡依稀可見。
沈泊淮呼吸一滯,傅承譽走過來,俯身搭著他肩,坐腿上,左手蓋在後頸,右手揉發。
強忍一天的傷痛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丟不丟人好像不再重要,沈泊淮撒著嬌,把手心給傅承譽看,“疼。”
傅承譽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要親。”沈泊淮說。
破損的地方捱上唇,痛的,他放大痛,眼裡起霧,“親疼了。”
“別出聲。”傅承譽在他耳畔輕語,低頭吻去落下的淚,一路向上,停在朱唇。
水花隨即迸濺,濕了發。
沈泊淮進太深了,傅承譽有些不適,對上未幹的眸終是什麼都沒說。
——
臨秋,夜微涼。
萬家燈火裡,有人熄燈入眠,有人挑燈細縫。
雨悄然而至,涮去泥濘,卻沒去掉土裡的腥。
翌日薛玉生送寒容回藺城,沈泊淮在戰場,傅承譽合的棺,棺中人恢複原貌,闔目,無表情。
晨曦下,傅承譽不知道抽的哪根筋,抱棺說:“你的笑,很好聽。”
爽朗,豪邁。
過往記憶如得宣洩,薛玉生“哇”地哭出聲。
傅承譽不知所措,他好像把事辦砸了。
後來,薛玉生沒跟送棺的隊伍回去,留在了這兒,變了個人似的,面容峻冷,不茍言笑。
晚間處理瑣事的空擋,傅承譽聽汪義春提起,沈泊淮在罰錦衣衛,因其太過獨行,不守軍紀。
“一同被罰的還有葛良,”汪義春把溫著的藥端過去,“爺可狠了,連帶求情的一道罰,串螞蚱似的蹲了一溜子。”
“該。”傅承譽聞到味皺起眉,順手就往邊上倒。
汪義春沒阻,只說:“爺讓您倒的時候悠著點,莫燙了手。”
傅承譽正猶豫,屋外傳來腳步聲。只見他兩口喝完,側身擋住方才溢位的汁,對進來的人一展歡顏。
“這麼開心,做壞事了?”沈泊淮把空碗遞給汪義春,餘光掃到盆裡濕了的一角,對外吩咐:“明日請個工匠把屋頂修修。”
傅承譽沒忍住,笑出聲,趴他肩上推他去外間。“用飯了嗎?”
“差點。”沈泊淮攬住傅承譽腰身,探入口,苦澀蔓延,他嘗著,放柔攻勢。
傅承譽攀上背,沈泊淮停下了,告狀似的,“你的人怪能打。”
傅承譽扯下他的衣,後背一片淤青。“那群刺頭,多揍幾次就老實了。”
“要是打不過呢?”沈泊淮轉身,傅承譽先是不語,而後說:“沒有打不過的。”
沈泊淮道:“傅承譽你現在撒起謊來眼都不帶眨的。”
傅承譽:“給你臉了!”
“給了啊。”沈泊淮拿起手放到側頰,“摸摸,可大了。”
傅承譽抽手回房,掀簾時沈泊淮說:“握刀的手勢改回來吧。”
酸楚湧上喉,帶有絲委屈,泛到鼻端,延伸至眼底,昔日的侯府二公子好像佔據了身體,僅一瞬。傅承譽放下簾,“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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