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敵營 (第3/3頁)
以前沈泊淮不明白,就算是皇上下的命令,傅承譽也不該一人前往櫟城,而後在知曉他與旁人一起執行任務,同行五人皆亡,羅晉升他職位,看似晉升,背後卻是招恨。自此,怕是再不會有人和他一道。
再觀傅承譽表現出的震驚,更加證明瞭這點,若有他人在旁,怎會對出任務帶吃食這般驚訝。
沈泊淮心口悶悶的,重活一世,他還是沒能護好傅承譽。
傅承譽倒是比昨夜乖上許多,抱上饅頭就啃,絲毫沒有挑嘴的跡象,以致三個饅頭兩個進了他的肚子,沈泊淮不由得一愣,“晌午沒吃?”
傅承譽:“吃了。”
沈泊淮:“吃了餓成這樣?”
傅承譽:“下次不吃了。”
沈泊淮跟在他身後,“別,我錯了,以後就這麼吃,多吃點。”
傅承譽停下步,回首:“帶路。”
軍中沒有北狄駐營的具體位置,只能依著城圖分析,不在東西方,就剩南北兩個方位,南邊靠城門,城門處與邊一城相距較近。白天兵馬過城去的城門,所以在北。
令沈泊淮沒有想到的是,北邊也沒有,而是駐紮在了城外。好訊息是,沒有重兵把守,輕而易舉就能躍過去。壞訊息,一旦被發現,很難脫身。
遙看一眼望不到頭的長牆,沈泊淮攬著傅承譽道:“自此山高皇帝遠,再沒人能拆散你我之間的情誼。二郎,跟著我,你可有悔?”
“有病就去醫,”傅承譽推開他,獨自往燃起火把的地方走,“別在這兒瘋。”
沈泊淮追過去,雙手交疊掛在傅承譽胸前,貼著背,笑他不解風情。
北狄駐營不似城中軍,十分鬆散。中間空地架著幾堆篝火,篝火上烤著全羊,散發的香氣很誘人。
藏身空帳的沈泊淮問:“想吃嗎?給你順點。”
傅承譽在旁嘆息,“你家真大。”
沈泊淮湊近,咬耳朵:“承譽損人的技藝越發高明,妻,甚服。”
妻——,甚服——
沈泊淮拉長了音,傅承譽臉上覆紅,一路紅到脖頸,連帶遮擋的地方都泛起粉。
那晚月色極佳,沈泊淮藉口賞景,灌了傅承譽幾杯薄酒。
酒勁催著,傅承譽不再拘束,於枕蓆間盡情盡興。
歡潮迷離時,沈泊淮逗他,“叫夫君。”
傅承譽喘息著,輕顫不語。
沈泊淮沒放過這個機會,可勁地磨,就是不給。傅承譽難耐,扭來扭去間如了他的願。
可壞人往往貪得無厭,不但故技重施,還推陳出新,變著法的逗弄,最後逼得傅承譽自認是妻才松開作惡的手,讓身下人得以紓解。
對此,傅承譽是憤恨的,憤恨過後,除了惱,還多了不可言說的趣。
黑暗裡,沈泊淮沒看到他的變化,只覺傅承譽輕輕給了他一拳,力小似貓。
外面,木材燃燒正旺,火花為酒香伴奏,人群聚集,唱起塞外獨有的歌謠,婉轉悠揚又摻雜豪放。
時機已到,兩道身影穿梭篷帳,疾進疾出。至中間偏北,加大桌案堆著數摞字冊,旁置筆墨紙硯與印章。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