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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石頭砸誰的腳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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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待著,來這做什麼?”薛玉生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染了疾傳給你家傅大人可不是鬧著玩。”

“來,來來,”沈泊淮拽他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湊近,小小聲:“你要給寒容報仇我不攔著,愛誰誰,隨你折騰。給個話,承譽是不是服過藥?不會染疾?”

薛玉生抬眸,模稜兩可道:“他把藥當飯吃,沒染上正常。”

沈泊淮眼睛亮了又亮,竄出去。薛玉生剛坐凳,他又閃到跟前,伸出手,衣袖拉高,拿起薛玉生的手,放到腕上。“凍了一宿,沒著涼吧?”

薛玉生收回手,為方才的病人寫方子,邊寫邊說:“無礙。”

他無礙,傅承譽也無礙。沈泊淮頓時心花怒放,咧開的嘴角怎麼都收不回來,吹著口哨,哼著小曲,連帶敲門都有了節奏。

程文禮去開門,待沈泊淮進來後把門關上,至汪義春身側搗搗,同看向關著傅承譽的房。

只見沈泊淮從袖袋摸出鑰匙,食指轉上兩圈,指朝下,鑰匙落下的瞬間用手抓住,做賊似的,輕輕開鎖,慢慢推門,僅容一人透過時側身進去,再關門。

“爺這是?”閆玉虎探出頭。

程文禮與汪義春搖頭。

房中,窗開著小縫,炭盆靠角落放著,香爐未點,幔帳沒放。

沈泊淮踮腳走近,傅承譽靠外側臥,胳膊在被裡,指露在外面,下頜搭著指,闔目睡得正香。

這是沈泊淮給他養出的睡姿,因其總是不停地把被往上提,傅承譽又是枕的他胳膊,以致常常被蒙半個頭,一提一拉間,傅承譽便用手抓著被露出臉。

還有......

沈泊淮慢慢靠近,輕輕捱上傅承譽的唇,熟睡的人微抬首,沈泊淮離開唇,含笑看著,傅承譽抬起的頭縮了回去。

這也是他養出的,獨屬於他。

未見面,沈泊淮想的是辦實事,見面了,他就只是蹲在床邊,靜靜地看,看到腿麻了站起搓搓,繼續蹲。

沈泊淮捱得近,傅承譽剛醒有些暈,迷迷糊糊對上放大數倍的臉,面上一動不動,抬腳就踹了過去。

“我......”沈泊淮避開攻擊,把他腿放回被裡,坐床頭抱著,“久未相見,不說想我就罷了,還動手。打傷打殘了,不心疼啊?”

傅承譽頭脹的厲害,木木然,還浸在方才的夢裡。好半晌才意識到身在何處。

“蒔安。”傅承譽喚了聲,繃著的身軀漸漸放鬆下來。

“沒事了,”沈泊淮撫上他面頰,在額間落下吻,“沒事啊,蒔安在呢。”

“我夢到哥哥了。”傅承譽閉上眼,帶著被拱到沈泊淮懷裡。

夢裡,傅承燁在漫天的紅裡,抱著葉宛心,葉宛心一直在流血,流得到處都是。

他們看他,眼神憎惡,一言不發。

“想他了?”沈泊淮把傅承譽抱緊,“待回京了,帶壺好酒去看他。”

傅承譽笑的無聲,上哪看?不過是處衣冠冢。

“親親來。”沈泊淮把他橫坐到腿上,俯下身......

動靜傳到院裡,閆玉虎知道答案了:“爺耐不住寂寞了。”

另兩人不語,自覺進屋。

躺椅再搬廊下,傅承譽總算脫離“牢獄”,手遮陽,問沈泊淮:“瘟疫的事解決了?”

“沒,”沈泊淮湊近,“要等薛玉生消氣。”

原是如此,傅承譽頓悟,同他開玩笑:“他以一己之力殺敵無數,你呢?你怎麼給你容哥哥報的仇?”

“擒賊擒王,自是手刃仇敵。”沈泊淮頗具遺憾,“戰況玩不得花樣,只能一刀殺了。唉,該留他性命,請傅大人出馬。”

“無妨,先鞭屍,再去尋個懂術法的,施個咒,困他個百八十年。”傅承譽說完翻起話本,“裡面好像提到過一段。”

沈泊淮把話本拍他身上,“在京都,一個勁往後翻,在這兒,我念給你聽的時候又去哪神遊了?”

“睡了,”傅承譽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你不是讀來哄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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