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 (第2/3頁)

有分別嗎？

言辭混亂不已，“都想。”

“那我們永遠都這樣好不好？”

……

“活了不知幾千年的人這樣蠱惑那個小屁孩真的好嗎！”赤狐站到桌子上，氣勢洶洶地討伐道。

神官不慌不忙地飲下一口茶，中肯道：“你情我願。”

“人間果然是個大染缸！祁塵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挺那啥的一個人，怎麼就能說出這樣的話，羞不羞？”赤狐想起那些話就起一陣雞皮疙瘩，在他眼裡就像兩個小孩子玩過家家，一個說我愛你，另一個也跟著說我也愛你。

這是什麼？

這是兒戲！

神官慢悠悠地將茶盞放下，無比清楚赤狐在想什麼，“他們長大了，而且……”她頓了頓，頗有深意地看向赤狐，看得她有些心虛，“……而且偷聽牆角是不對的。”

啪！

赤狐腳滑了一下，一隻茶盞應聲而碎。

一道火紅的什麼東西唰地一下鑽到神官懷裡，又大又圓的眼睛彎得像月牙，她撒嬌賣乖很有一手，捏著嗓子道：“好大人，你別說出去，好不好，我再也不這樣幹了？怎麼樣，大人，小的以後為你馬首是瞻呀？好不好嘛？大人……”

叩叩——

赤狐停下來，眨巴著眼睛看神官，後者拍了拍她，道：“下不為例。”

赤狐忙笑嘻嘻地應了。

“進來吧。”

進來的並非祁塵一人，言辭站在他的身側，看起來已無大礙，只是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要走了？”神官問道。

祁塵言辭彎腰行了個禮，祁塵道：“我們兩人的傷已經好全，到了辭別的時候了，特來謝過師父。”

神官笑了笑，“赤狐說你變了，我看未必，還是如此客氣。既然你要走，那我就不會強留，若來日想回來看看，說一聲便好。”

“是。”

赤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言辭面前，左看右看，許久，一隻瓷白玉瓶立在地上，“小禮物，收下吧。”

言辭看了眼祁塵，見他點頭，謝過赤狐後就收下了。

“只是些普通丹藥，應個急什麼的，你們倆跟瓷娃娃似的，一不留神就傷了，就收著吧啊！我煉了些，大人也煉了些，應該夠你們用很久了。”

赤狐說是普通丹藥的話不能信，當年赤狐還未“因一人而永不入世”時就已因煉丹而聞名，傳說其丹藥能活死人，肉白骨，能把已入陰曹地府的人都能拉回來，這樣的丹藥，世人花萬般力氣都不一定能得到，赤狐仙長一出手就給了一瓶，大方得自己都覺得肉疼。

言辭感覺到善意，放鬆下來，真心實意地道了謝。

神官，赤狐擺了擺手，道：“去吧。”

……

出了昆侖，靈氣乍然稀薄，最為直接的感受便是肩上如同扛了幾十斤重的扁擔，再無“身輕似雲”的感覺，不過，一會兒過後，也便習慣了。

他們在一處山谷落地，此地界無法使用任何法術，只能靠一雙腿腳。

兩人並排走著，時不時說一兩句話，像俗世凡人一般，可不知怎麼的，越走，路越窄，兩人的距離愈近，到後來，兩人已經手挨著手，肩挨著肩了，言辭將手緊緊貼在身上，時間一久，便有些酸脹。忽然，旁邊伸來一隻手，將他的手抓住，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那種酸脹感不一會兒就散了。

在兩人看不見的一棵樹上，赤狐一臉神氣和嫌棄，望著兩人，邀功道：“大人？你看看？我很厲害吧？”

神官挑了挑眉，有些猶豫，“會不會太明顯？”

赤狐信誓旦旦，搖著腦袋道：“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