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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那女子福薄,死了”【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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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朕還想將來當了太上皇跟你和顧相一塊喝酒下棋呢,你好生回府歇著,朕心中已有人選。”

“當真?聖上屬意誰?”

姜文弗擔憂葉世言,隨口扯了個理由勸他出宮,可葉世言致仕前乃是刑部尚書,眼下雖說身子不太好,雙眼卻如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聖上這話純粹是糊弄他。

“……”

姜文弗被問的一陣無言。

他很想說讓顧相去,可長安如今這局勢根本不容舅兄脫身,否則葉卿今日也不會撐著病體入宮……可除了他們二人,朝中還有誰能當此大任?

姜文弗愁得眉頭緊皺,揹著手在葉世言跟前來回踱步起來。

這時,禦書房外的內侍卻入內通稟:“聖上,顧蘭豐顧大人求見——”

“蘭豐?”姜文弗聞言面色忽明:“快!讓蘭豐進殿!”

葉世言見狀神色也略有緩和,蘭豐這孩子的確優秀,只是太年輕了些……

正想著,便見顧蘭豐信步邁入殿內,身子朗朗,瞧著竟似乎比顧相當年還要沉穩幾分。

葉世言忽然有些怔松。

姜文弗的雙目則越來越亮。

而顧蘭豐亦不負殿中二人所望,跪地稽首,聲色從容不驚:“臣願南下為聖上收回常山王虎符,求聖上恩準。”

“……好,好,好!朕準了!”

姜文弗龍心大悅,一連道了三聲好,遲疑、篤定、贊賞,他總覺得這些孩子都還太小,可今日一瞧他才發現,這些孩子其實早就可以獨擋一面,是他們這些所謂的長者一直小看了他們。

次日,姜文弗在朝上欽點顧蘭豐率千人騎兵南下慶州傳旨。

這人選在東興侯父子預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皇帝老兒不捨得動顧永年和葉世言,便只能在年輕一輩中挑人了。

既如此,他們正好隔岸觀火,看看顧相這引以為傲的兒子究竟是怎麼死在蕭無衍那個瘋子手裡?

此人如今可是六親不認,連他母族數百人的生死都不管了——月前他曾派人暗中去鎮遠軍遊說,本想再給這小子一次機會共商大事,不想他竟給他麾下之人按上柔然細作之名全部斬殺,真是愚蠢之極,狂妄之極。

思及此,謝崢低聲吩咐長子:“長河,給長山傳信,告訴他,海棠花將開,該祭奠你們母親了。”

聞言,謝長河斜長的雙眼微眯,眸光似蛇一樣陰冷:“是,父親。”

海棠花的品種有很多,而不同品種之間它們的花期也各有不同。

譬如東宮前殿外的兩株垂絲海棠常常是長安城中開得最早的,甫一進三月,兩株樹上的花骨朵便爭先恐後地從翠綠枝芽間冒了出來。

長杏街上的貼梗海棠則開得相對晚些,通常要四月才會開花,不過它的花期卻蔓延得很長,直到五月都繁茂景盛。

二月底,在姜幼安收到大皇姐遞進東宮的密信之時,皇帝姜文弗則終於在朝上下令重修大燕律法之事。

在正式下令之前,皇帝曾與顧永年、葉世言以及六部尚書、侍郎等人商討過多次,這期間他本以為東興侯黨羽會和過去幾年一樣百般阻撓,不想此事卻推行得異常順利,眾人幾乎沒有反對的。

甚至對“太子解禁後便主領此事”都沒什麼意見。

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帝一邊不動聲色的推行一邊暗中派暗樁盯緊了東興侯父子。

兩人最近這段日子太過安靜聽話,委實不是他們父子二人的行事作風。

東宮,姜幼安看過大皇姐的信後鳳眸卻一點一點緊了起來——當真如此麼?先鋒營出事當真是因為鎮遠軍中藏著東興侯黨羽嗎?若當真如此,若幸遠之所查無錯,那將來她就只能求父皇了,求父皇莫因鎮遠侯一人而牽連鎮遠軍……

時至今日,長安眾人幾乎已經認定鎮遠侯此人浪子野心意欲謀反。

各方勢力亦早早好準備,只等南境傳來訊息便各行其事。

可眾人等啊等,等啊等,等到陽春三月春暖花開,卻並未等到鎮遠侯揭竿而起的訊息,反而是先收到了顧蘭豐的奏報,那奏報上道——

“啟稟聖上,慶州生亂,常山王世子抗旨不遵欲謀取慶州、霍亂大燕,幸而鎮遠侯及時率軍趕至慶州助臣收服慶軍、平定叛亂,臣不日將與鎮遠侯啟程返朝,或於三月初十前抵達長安,至此,望聖上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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