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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勾指成約 “我和你,百年以後是要葬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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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勾指成約 “我和你,百年以後是要葬在……

衛琳琅光洗手, 不予理睬。

“你既恨我至此,我不妨成全你。”眼前移來一隻握著匕首的手,“或殺或剮, 憑你做主, 我絕不反抗。”

趙度出謀劃策:使個激將法, 幹脆離開她跟前,逼她沉不住氣,從而掌握主動權。倘若以上的法子不靈驗, 那便另尋一個面對面的機會, 將弱點暴露給她, 任憑她處置。女人心腸軟, 行至此著, 局面反轉,勢在必得。

這環環相扣的伎倆,衛琳琅識不破, 單憑一腔意氣, 奪了咫尺之遙的利器, 大放厥詞:“你以為我不敢嗎?”

容恪吃準了她不會, 坦然自若,談笑風生:“記得用足力氣。軟綿綿的,可傷不了我。”

他擺明瞭是瞧不起她!衛琳琅攥緊刀柄,緩緩拔出刀刃, 寒光乍現:“你說話算話, 別反悔。”

容恪笑稱:“嗯,不反悔。”

衛琳琅碰過刀子,盡管是在很多年前,但現在用起來依然不覺手生。將刀尖沖向他, 她一寸寸前挪。

猝然,有一股力量帶著她的手腕向上攀爬,直達那上下滾動的喉結邊。

“從這割,方可瞬間斃命。”

她看著容恪,彷彿墜入了一口千年深井中。

“……罷了。”到底手軟,況且他罪不至此,衛琳琅一鬆手,短刀直直跌落,“不是要談嗎?說吧,你想談什麼。”

算無遺漏,容恪自春風得意,徒手拾起光禿禿的刀刃,向她討要劍鞘。

衛琳琅立即釋手。

“我想知道,你不告而別,是為齊玄禮鳴不平,還是為我瞞著你打發了他而心生不快。”自始至終,容恪都視齊玄禮為眼中釘肉中刺,即便齊玄禮根本妨礙不到他。

衛琳琅氣不動了,心平氣和地說:“我承認,以前我對齊玄禮,是存了一絲絲期待,盼他出現,救我於水火。可後來,我遇上了你,入了侯府,有了你的庇護,我便不再需要齊玄禮了。我動氣,不是為齊玄禮打抱不平,是因為你很固執,不論我怎麼努力,都取得不了你的信任。”

話說長了,她略緩一緩,接著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對我,有沒有一點真情,哪怕……一點點?”

容恪反問:“那你呢?你對我,可有一絲真情?”

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大半年,有關真情實意的討論,是他們從未觸及過的。

“你看,你就是這樣——”衛琳琅萬般無奈道,“分明是我先問的你,你卻不假思索地將問題拋給了我,不容我有一丁點的主動權……如果你執意事事壓我一頭,那談與不談,根本沒有意義。”

“好。”容恪做出退讓,“我許你主動權。”

離了她這程子,他易怒暴躁,做事力不從心,簡直快變得不像他了。

他逐步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沒有她,度日如年。

“那好,你如實回答我。”人已到這兒來了,沒必要一意較真,“你心悅我嗎?”

衛琳琅看得真切,名為堂皇的情緒自容恪眸間一閃而過。她不自禁感慨,位極人臣的他,竟也有倉皇失措的時候。

如若晝夜思她念她、時常想把她拴在身旁算心悅的話,他心悅於她,板上釘釘,無可否認。

容恪昂首,幹脆利落道:“是。”

不留她細細思量的餘地,他當即反客為主:“該你給我答案了。你對我,可有一絲絲真心?”

衛琳琅兀自震撼,面上風雲變幻。

“心虛了?”容恪並非急性子,對待萬事萬物上,從來耐得住心性,唯獨對上她,片刻等待不得——人是要立馬擄來的,真心話是要立即聽的;沒得到稱心如意的話語,便開始動用權柄,咄咄逼人。比如現在,他盈盈捏起她的手腕,冷語冰人道:“逢場作戲,花言巧語。這便是你,衛琳琅。”

走個神的間隙,他又狂躁起來了。幸好衛琳琅攥著如何安撫的法子。於是,她一改素日之懦弱,按住他的胸膛使力一推。

容恪沒設防,果真敗倒在她的攻勢下,整個身軀朝後仰下去。

衛琳琅順勢,撲到他身上,居高臨下,打量這難得一見的風光。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只是彼此的位置變了:上位者成了下位者,接受對方得意的審視。

“別急著給我扣虛情假意的帽子。”衛琳琅感覺,自己的血肉之軀仿若壓住了一簇烈火,轉瞬之間就會將她焚成灰燼,“容恪,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

起初,容恪大為吃驚,這女人越發長進了,膽敢將他撲倒。現在,他覺得,偶爾變換一下身份倒也頗有意趣。

“我既嫁給了你,你我又共吃了合巹酒,那麼,我就不會有二心。”如同初遇時,在曹家前廳對峙那日,衛琳琅信誓旦旦道,“我和你,百年以後是要葬在一起的關系。”

因頭一次同人剖白心扉,不免有些緊張,做了個深呼吸,才繼續道:“這個答案,夠真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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