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勾指成約 “我和你,百年以後是要葬在…… (第2/2頁)
以前你好我好時,對容恪,她是秉持伺候祖宗的心思的;而今大吵一場,維持已久的平衡危在旦夕,她如醍醐灌頂,切實地體會到,原來夜晚不止會因咳嗽而徹夜難眠,想念一個人,亦然。
她是在意他的,說是喜歡,亦不為過。
“不夠。”容恪噙著得寸進尺的薄笑。
衛琳琅心領神會,偏頭啐了一口,暗罵登徒子,口頭上倒是客氣了些:“我也覺得不夠。”
言下,往後挪了挪身子,伸出右手小拇指,脆生生道:“我說過,咱們之間的不愉快,不能輕易算了。你若還想和我做夫妻,那你必須從此聽我的,好好改一改你的傲慢脾氣。但口說無憑,咱們且先勾指成約,過後到了地方,你親筆寫一份保證書,摁上手印,還有你赫赫長平侯的官印,交與我。如此,我才考慮既往不咎。”
容恪的心結,本身就是她賦予齊玄禮的那份情意,如今從她口中得到“生同衾死同穴”的肯定,算是心滿意足了。
另外,解決了齊玄禮這個心腹之患,後顧之憂已除,縱一縱她又有何妨。
然則,她頭頭是道的理論,很是可愛,讓他忍不住捉弄捉弄她,故而似笑非笑道:“命我作保證書,你好大的膽子。”
難得翻身做主一回,衛琳琅不甘就此屈從,朗聲硬氣道:“你不作,那咱倆完了。”
言盡,挺直腰桿就要下車去。
失而複得的喜悅,容恪尚未嘗夠,遂圈住那尺軟腰,向懷裡一攬。
身貼身,面對面,呼吸纏著呼吸。
“依你。”他闔眼,按著她的後腦勺,寸寸靠近。
衛琳琅及時以指腹摁住他的嘴唇,義正辭嚴道:“你還沒跟我拉鈎,莫不是想食言吧?”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容恪忍下熬人的情.欲,同她手拉手,一言為定。
他急不可耐,滿心滿眼全是與她親近的念頭。
“不行。”縱使達成共識,衛琳琅依舊謹守底線,肅著臉說,“未經過我的允許,不得隨便欺負我,這便是我對你的第一條要求。”
她把夫妻敦倫稱作“欺負”,可想而知,床笫之間她何其煎熬。
容恪力大無比,精神飽滿,每每一遭下來,不到後半夜是交代不了的,生生苦了她。
有一次事後沐浴時,寶凝曾掩嘴驚呼:“侯爺也太莽撞了,奴婢真怕把您撅折了……”
以往,不論他忙公事忙到多晚,回來必定擒她撚風弄月,日複一日。現今小別幾日,他一準想那事想壞了,假如妥協,屆時之狼狽,令人膽寒心驚。
衛琳琅實在怕了。
“欺負?”容恪失笑,“你且說來聽聽,我如何欺負你的。”
這般昭然若揭的戲弄,衛琳琅決計不上當,捏著拳頭朝他肩窩悶悶捶了一下,忙忙起開,迅速逃下車,不給他強人所難的機會。
行至傍晚,人困馬乏,決定入前方的裕縣尋客棧落腳。
畢竟地處京州境內,裕縣之繁華雖遜於京城,卻也不賴,酒肆青樓賭坊客棧、成衣行胭脂鋪,樣樣俱全。可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容恪挑剔,盡人皆知,環境一般的客棧,入不得他的眼。為此,撇開背靠城門的旅店不住,輾轉入城內中心地段,於一家上等客棧安頓下來。
偏來得不巧,店內上房不夠數,堪堪餘那麼一間,滿足不了衛琳琅勢必同容恪分房而眠的要求。
“一間便一間。”容恪出手闊綽,多賞了店家一錠銀子。
逐塵在旁邊忍笑,又不忘與寶格小聲嘀咕:“你看侯爺,一聽只剩一間房,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寶格別開臉偷笑。
他們倆膽子忒大,當著主子的面打趣取笑,寶凝唯恐驚動容恪,拿胳膊碰一碰寶格,使個噤聲的眼色。
幾人暗戳戳的舉動,以及容恪暗暗自得的表現,恰給衛琳琅敲響警鐘,她退後半步,挽起寶凝的胳膊,笑說:“剩一間的話,今晚我和寶凝湊合湊合好了,橫豎我不嫌屋子小。上房就留給侯爺一人住吧。如此一來,更加寬敞舒適。”
扔下話,不顧容恪作何反應,拉著寶凝上二樓去了。
逐塵見勢不妙,飛快沖寶格擠眉弄眼。
兩人有默契,一轉眼散得幹幹淨淨。
徒剩容恪原地黑臉,唬得店家直冒冷汗。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