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一九五章 風口浪尖 (第2/3頁)
然而同來的裘澄卻是坐不住的:“可是,萬一還是不行呢?為保萬全,我們現在不能放棄最壞的打算!同步推進才更穩妥啊蔡相。”
蔡闕看了他一眼,裘培則直接就罵出了口:“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非要親自下那破牢房裡去逞威風,那個姓王的怎麼會反過來抓住了你來做威脅!沒有你壞事,他早就不知道拋屍何處了,又哪來今天這樣多的風波!”
裘澄閉了嘴,只有些不甘的辯解:“誰能想到,他表面上風光霽月,暗地裡卻這般陰險……”
“你個廢物點心,給了你那麼多機會,你都搞不出名堂來,今天帶你來,是給蔡相認罪的,還沒有你發表意見的份兒!”蔡闕怒不可遏:“還不跪下來給蔡相認錯!”
想到那天在禦史臺監牢的經歷,裘澄也只感到一陣委屈與挫敗。
原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去看看那個王景禹的狼狽與慘像,終於可以去任憑心意的拿捏他微不足道的性命,卻誰知,這一天都是那個姓王的早就做好的佈局!
他心甘情願的從河東路被押解回京,心甘情願的自縛於禦史臺的監牢,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一場戲。
自己那天的貿然行動,簡直正中他的下懷!
讓那廝提前在河東路水患訊息傳來之前,就得以從獄中脫身。
裘澄不甘心的跪在地上,朝著蔡闕一俯到地面,請罪道:“是我魯莽,請蔡相責罰!”
蔡闕心中早就將裘澄這樣按捺不住,最終壞了事的行徑罵了幾遍。但是說實在的,如果是王景禹本來就做好了準備與應對,那一天即使不是裘澄本人去的,他們的人只怕也難以如願要了王景禹的性命。
河東路水患之事還是會爆發,他們今天也還是會面臨這樣的局面。
他揮了揮手:“起來吧,現在說這些無益。”
蔡闕繼續對裘培道:“河東水患之事,還是交給你去辦,讓這件事的調查終止在王端以及王家,舍小保大。至於王景禹鬧出的陳年舊案,少不得還要指望太皇太後這顆大樹多遮擋遮擋風雨了。”
“畢竟,無論如何太皇太後都是皇帝的長輩,都能留得一條性命,繼續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咱們要是埋了進去,就可要把身家性命全都搭進去了。”蔡闕道。
“行。”
裘培答應,他今日這般前來,要的就是蔡闕的一個態度。
如果蔡闕還要爭,那麼他定然是要全力繼續爭一爭的。如果蔡闕已然無計可施,那麼他們與西寧王多年之間的聯絡一直都沒有斷過,設計盡快遠遁,到西寧國避難,也不失為最壞的方案。
辦王端這件事,他多少還是有成算的。
與蔡闕商議過一些細節和處置意見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裘澄走了。
太皇太後高氏即將遷往宮外居住的訊息傳了出來,頭一個坐不住的就是高氏的孃家。
高家從高氏當年從太子妃位順利被冊封為皇後至今,一直都穩穩坐著大景朝廷第一外戚的位子。如今高家主事的,是太皇太後高氏的侄子。高氏作為當年家中長姐,地位尊榮,她的幾個弟弟,也跟著水漲船高,陸陸續續都封了爵位。
如今,在高家族中掌家的,是她二弟的長子,她的親侄子——伯安侯高聞。
也正是那位因為王景禹舉告當年劉淩英舊案,而處於輿論風口浪尖之上的高聞。
高聞已然想辦法去見過他的姑姑高氏,但高氏如今自身難保,若非皇帝顧念著皇家的臉面,沒有將最終的毒害皇帝罪名安到她的頭上,此刻的高氏,以及整個高家,已然要受到此事牽連,徹底傾覆。
當年的舊事究竟如何,高氏與蔡闕都一清二楚。
高氏知道,眼下,她不能再忤逆手握她弒君證據的皇帝。至於王景禹掀起的當年劉淩英舊案,即使真的被他得逞,為劉淩英法翻案,高座之上的皇帝還能耐她何?
弒君的罪也不過如此了,當初構陷一個早已死去多年,與現任皇帝無絲毫牽連的大臣,還能來治她的罪嗎?
至多不過他們高家,有一兩個人出來認了罪,瞭解舊事便罷。
無論如何,總比她自己以及整個高家滿門傾覆要好的太多!
所以,高聞的求告,在高氏那裡吃了個閉門羹!
深宮之中的弒君案件,即使受到了不能外傳的嚴令,但太皇太後高氏一夜之間束手待擒,蔡闕與高傢俱有了猜測。高聞想到了自己這個姑姑如今自身難保,已經護不了他的現實,調頭就直奔蔡相府邸。
蔡闕知道與高聞早晚要有最後一會,早了早幹淨,當即命人開府門迎客。
“哎喲,侯爺您怎麼突然來了?這突然登門,蔡某生怕準備倉促,招待不周啊!”蔡闕一臉和風細雨,好說好商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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