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4/4頁)
“買,把兩個腎挖了都要買。”許直行用指彎搔刮他的鼻子,不正經中聽起來又像這麼一回事,“十克拉而已,實在不夠,就把許願也一起賣了。”
彭南生清脆地笑起來,詭計多端的apha,隨便說點什麼就把他哄得五迷三道。
因為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倆人從鼻腔到血管都浸透了彼此身上的特有氣味,許直行側臉蹭著彭南生的鬢邊與他親熱,露骨膩歪的話說了一籮筐,現在終於想起,還剩一個道歉才算誠懇。
“老婆...”許直行和他拉開半拳的距離,心裡留存三年的梗蒂,一千多天暗無天日的鬱結難解,得以獲取懺悔與贖罪的機會,“對不起,那時...是我沒有承擔好自己的責任。”
“太急功近利了,只顧工作,沒有關注到你産後抑鬱的症狀,對許願那小鬼也照顧不周,吵崩的時候,嘴也賤,說一些不顧及你感受的話,以致於結果會變成這樣...”
他漆黑的眼仁中只容納得下彭南生完完整整一張臉,今夜情緒大起大落,從雲層隕墜懸崖地,又從懸崖地長出森林,好像已經度過了一輩子的勾欄瓦脊。
許直行的態度可以說是鎮定,他盯著彭南生的雙目,確定自己語速適中,咬詞清晰,讓對方聽清楚了才繼續。無比認真的,無比鄭重的,他問道:“可以原諒我嗎?”
“第一次沒談好,能不能重來一次?”
“這回我會盡心盡力做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可以嗎?
好不好?
彭南生心尖發燙,宛如有一團烈焰正迅猛燃燒,火光沖天,把他的皮肉筋骨都澆熔了,煮沸了。
“許直行...”他喃喃呼喚那個人,就像存在什麼魔力,這三個字永遠有安心凝神的作用。彭南生不自覺貼近他,以平等的姿態回應,“你不必這樣子的,當時我也有問題...如果在産生精神焦慮的第一時間就和你說,或許會好很多...”
“我們之間不存在誰虧欠誰,許直行,你做的,我都知道。”
你為這個家庭的努力和付出,我一直記得。
打直球式的赤忱表白最最俘獲人心,更何況倆人感情甚篤,一個眼神,一句娓娓動聽的低嚀,就能撫平瑣屑往事的絲絲縷縷。
許直行牽起彭南生的手放到嘴角邊蹭了蹭,親吻他的無名指:“寶寶,以後有什麼問題我們都好好溝通,生氣,難過,焦慮,想發火都行...一定要講出來。我們可以慢慢解決的,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彭南生被許直行灼熱的眼神懾住,腦子燎得空白,心跳隨著房簷上的雨滴一齊滴落。
“好。”他點點頭,主動探了舌尖,在許直行的唇上吮出一道水痕,“以後都不分開。”
他們吻得投入,情濃時理智分崩離析,兩個肉體凡胎裝載了數不盡的慾念與渴求。
直到彭南生大腦缺氧昏沉,招架不住地揉捏許直行的耳垂求饒,兩個人稍稍分開,仍然近在咫尺,沒由來的,那股酸軟的勁就流入血脈骨髓,他難以自控想撒嬌:“阿行...”
“老公。”
他偎在許直行懷裡,鼻音濃重,掀開緋紅的眼皮看人時,眸底春色泛濫成災。
許直行將他翻了個身,從背後抱住他,伸一條腿岔開彭南生並攏的雙膝,某個精神抖擻的東西又抵上了對方濕軟泥濘的穴口。
“再給我一次,就放你休息半小時。”
不是打商量,而是假意體貼,行兇前通知對方。
大床上的動靜才停歇沒多久,又開始搖晃。一屋風雨,交合聲混入窗外電閃雷鳴。
陰莖完全插進腸道後,許直行捉著彭南生的手去摸倆人下體相連的地方。
似是嫌不夠臊,他又附耳說了一句什麼話。
彭南生被操得視線難聚焦,聽清後,不禁全身彈動了一下,雞皮疙瘩脹起,“唰”地紅了臉。
那是一句標準的粵語。
他偏過頭,與許直行臉頰相貼,臀部配合對方抽插的頻率吞吃擺動。
彭南生第一次這樣輕浮狂放,卻也羞澀,他同樣用一口純正流利的粵語回應:“bb,我都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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