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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一百零六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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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淸辭那般篤目堅定淡然的看著他:“但那也不是我了,子禦。”

他的手指覆蓋在了他另一邊膝彎,再道:“我先是葉淸辭,才是你夫。”

“我已經給了你,在我心中堅守之道外,所有的偏愛了,但難道,我給的,和你期望我給你的不同,便不是愛你了嗎?”

秦越呼吸漸緩,一動不動的望著葉淸辭。

葉淸辭的神情淡下去,那內息漸漸溫柔,他的嗓音也溫和下來:“子禦,我素來也並不贊同你這般……愚鈍而激烈的,愛我。”

“我從前覺得為帝,這是誤事的,這與我,心中的道義相悖。”

“但我後來,知曉這就是你。”

,他抬頭望他:“我便仍舊,時時刻刻,因你為我所為,誤事也好,順勢也罷,全都心生歡喜。”

秦越好像是有些豁然開朗,又有些心生酸澀。

葉淸辭這會卻再低睫了片刻,內息漸緩而逝,葉淸辭解了他的穴道,卻突然低睫咳了咳,手指垂放在膝略微苦澀的淡淡一笑,他道:“還有啊,子禦……”

他避了避片刻的眸色:“其實也算是我之過……”

他的眼中帶過淡淡的憂色:“我總覺得,若是這時局,不能安定,便也無處可談得情,因為守不住,便都是空付一場罷了……”

“我這一生也只知智計,可若是心中動了情,便有許多路,不能再謀了。”

“直到此時,我仍舊覺得,我有許多選錯的地方。”

“若是我,不貪戀你,早些故去,就根本不會存在兩朝更替,也不會……”

“叫你在此,為了求一個神鬱的解藥,跪上幾日夜了。”

葉淸辭所言句句打耳。

秦越卻是剎那感覺到,無論是鬥垮池聘,還是為這大晉換天都確實對葉淸辭那般重要,葉淸辭雖然總是那般冷情冷性的模樣,可他比任何人重這天下民生,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卻挨著桃花澤一日日那般的痛楚存活下來,他其實因為愛他,早就已經違背了他心中的道義,到了最後,逆局而行。

所以哪怕到此刻,他仍舊覺得自責。

秦越直到這會才有一點明白,他為什麼說,他已經給了他能夠給的所有偏愛了。

葉淸辭是為了他,在做他覺得分明是錯的決定。

可其實對於早就知道一切的他而言,是那般煎熬的,因為和他的德行是相悖的。

秦越剎那覺得自己真是混賬得可以。

秦越剎那覺得自己真是混賬得可以。

他之所以能夠這般任性熱烈的愛他,還不是一直因為葉淸辭給他兜著底嗎?他始終在這般護著他啊。

他想愛可以說,想恨可以瘋,可其實分明從頭到尾,委屈更多的是葉淸辭,剋制的是他,忍耐的是他,一邊傷心還要一邊謀劃的還是他,他從來不曾自由的愛過他一日,甚至都不能說一句他對他而言有多麼重要,因為他要想和顧的太多,可一直被他責怪不理解的還是他。

……

“還疼嗎?”這氣息虛輕的一問打斷了秦越的思緒,葉淸辭顯然剛剛休憩了片刻,便再單手撩過了廣袖,掌心內息重起,就要覆上他的膝骨,他此刻掀睫望過來,蒼白的臉色,黑清的眼眸是那般擔憂和溫柔。

桃花澤和蝕骨是多麼強硬的毒,他暈了整整一個月,不過剛解,其實他自己,分明才稍微好一點點,可能才能下地走這一段路罷了,便著急的來找他了。

秦越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矯情敏感的混蛋,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傻了,葉淸辭分明待他這般好的,哪怕內息不濟,哪怕分明如此生氣,也在給他揉膝。

“怎麼了?秦子禦?”葉淸辭的手背突然扣了扣他的額頭,擔憂道:“不是解了穴嗎?是疼得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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