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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心髒突然就那麼一顫,他輕輕扣過了葉淸辭的手,問:“你疼啞過聲音?”
似乎聽著他說話,葉淸辭眉宇松下來,笑了笑,散淡的道:“都是多久前的事了。”
秦越突然就那麼往他肩頭靠了靠,葉淸辭微微一定,秦越額側靠過他冰涼的發絲,道:“老師,是子禦愚鈍,總惹您,傷心受累。”
“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打我手心。”
葉淸辭垂低了眼睛,那般定了片刻,秦越聽見了他微輕的笑聲:“其實也不是……”
葉淸辭那般回憶過。
他其實一直都覺得自己和人世那般格格不入,沒有家人,亦沒有溫情,他如此熱鬧的活著,不過是因為心裡長久寂寥。
地牢十六年早就磨光了他所有人氣,他甚至連對自己,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留戀,痛便痛了,死便死了,他沒有留戀,在他收養那些孩子之前,這世上他甚至都找不著一個自己非得活著的理由。
夏晉安的死,讓他明白了責任。
然後呢,他覺得他該為些什麼去活著,直到遇見了秦越。
這是他唯一生出的私心,秦越就好像是他可以望見的希望,那個沒有池聘的大晉。煙單廷
這孤獨的期盼,叫他等了一年又一年。
然後……
葉淸辭道:“其實子禦,在你長大之前,我從未想過,這世上,將來,會有一個誰,是非要我不可的。”
“我覺得陌生……又欣喜。”
秦越好像懂了什麼,他剎那想到了池聘,又想到了許多東西,他摟住了葉淸辭的腰,葉淸辭被他輕而易舉的帶靠而近,秦越覺得他力氣不多,心間便更疼了疼,他道:“我其實信神佛了。”
“淸辭,因為我後來覺得,我該是天生就要來愛你的。”
葉淸辭睫羽這會微弱的眨了眨,他神色疲憊,唇角卻是帶過了淡淡的笑容,他鼻息軟輕:“恩吧。”
他聲音輕了許多道:“不生氣了,就別混鬧了……別跪了,外頭涼,我呆不住……”
“子禦,早些帶我回去吧。”
他的睫羽輕輕閉上了,靠在他的肩頭。
秦越知道,他是曉得他不生氣了,所以安心,這一安心,他到底是身子弱,後來就沒有那般氣勢了,撐不住,便暈在他懷裡了。
葉淸辭到底是知道他的。
他是著實在這裡賭氣罷了。
哪怕知道他暈著,秦越也輕輕“嗯”了一聲。
膝骨已經可站了。
秦越橫抱著葉淸辭站了起來,手間真息一起!
“剎止雨”剎那盤旋在手!劍光綺麗!
秦越唇間哨聲一響!
黑衣衛剎那湧門而入!
秦越道:“古寒寺懷生大師與池黨舊派勾連,人證就在刑詔司!將懷生,即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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